“……那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走？”他抬起，“我现在……回不了日本，也不会说中文……但我不是累赘。我很厉害。”

        苏晚一边说，一边将房间的窗推开通风，“华夏的手续有点麻烦，不过……谢知夏姐姐的关系很好用。”

        西园寺莲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看向谢知夏：“谢小姐……你能不能……帮我回日本？”

        ……

        西园寺莲听着，他听不懂中文，能感受到他在帮他。

        “……小晚。”谢知夏轻声唤了一句。

        说完，他笑了笑。

        他顿了顿，指了指书桌上的文件袋：“这是你的份证和暂住证明，还有银行账和SIM卡。接下来几天别乱跑。”

        他该回去——那里才是他的归。可是如今他异国，语言不通，姐姐的生死未明，他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浮萍，连方向都辨不清。

        现在的他，份合法，住所有了，甚至有了新的名字。可他知，这一切只是一场短暂的安宁。

        灯光从混凝土上洒下，冷白的光线照亮一片整齐排列的黑衣保镖。

        苏晚正坐在一旁，听得一雾水，完全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看到姐姐忽然看向自己，他抬起，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西园寺莲在用手机作。片刻后，手机传出一段经过翻译的女声：

        门关上的声音在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苏晚又叮嘱了几句，确认屋里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背上包，站在门口。

        “东西？”谢临夏皱起眉，看了她一眼，“你是说……那个‘清音之印’很重要吗？”

        谢知夏轻轻抬眸，看了他手里的清音之印一眼，

        “嗯？怎么了，姐姐？”

        谢知夏轻轻摇：“也是……以她的实力，这个世界上能杀她的人，也很少。”

……她死了？”

        他低声念出那个名字。

        西园寺莲怔怔地看着她，

        ……

        谢知夏垂下眼帘：“恐怕不行。我还有自己的事，暂时离不开华夏。而且，我们一会儿就要离开这里。”

        繁州环城路的夜色淌着霓虹与车影。

        车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谢知夏微微点，神情若有所思：“可能，以后，它会有些作用。”

        “地方有点简陋，你先将就住几天。”

        西园寺莲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那扇门。他缓缓坐到床边，掌心摩挲着那张薄薄的份证，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中文名字——“林野”。

        不是他不能回日本，而是他知——回去又能如何？那些人、那些隐藏在阴影下的恶魔，他一个人本无力对抗。

        谢临夏握着方向盘，眼神在前方的路灯与仪表盘之间游移，突然问：

        “啊？”

        苏晚推开门，示意后的西园寺莲进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对方略显憔悴的脸。

        谢知夏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目光投向车窗外模糊的天穹塔轮廓：“我和他的姐姐，西园寺清音，有些交情。而且——西园寺莲手里有一样东西。”

        “姐姐，你为什么要和那个西园寺莲扯上关系？直接把他送回日本不就行了？”

        谢知夏，那女人上带着的力量让他心悸。那是一种比姐姐西园寺清音更深、更冷的压迫感。

        苏晚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手机，伸手摆了摆。

        傍晚时分，繁州市的天色被晚霞浸染。

        苏晚带着西园寺莲走入繁州大学旁的一间出租屋里，屋子不大，一室一厅。

        几分钟后，黑色轿车驶入繁州天穹塔下方的地下停车场。

        西园寺莲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涌起一无法抑制的激动和愤怒：“不可能！姐姐不可能死的！”

        谢知夏的嘴角微微弯起：“这位日本来的先生，就交给你了。”

        “门锁我换成新的了，钥匙在桌上。要是有什么事，就发信息给我。虽然我可能回得慢一点。”

        “谢谢你，苏晚先生。”

        “不用谢，这是我姐姐交给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