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先是朝门口望了一眼，视线往下，不可避免地望着摄像，眼睛水盈盈地着，特别哀怜的样子。

        老师走了，录视频的人就从门口走到室内。

        玉荷瘪着嘴转过来，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她忿忿地对虞仲庭说：“录到我出丑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开心！”

        “真的吗？”玉荷问他。

        “嘘，别哭”虞仲庭低声哄她，“老师不是说有进步？嗯？我觉得唱得特别好。嘘。小荷别哭。”

        玉荷的发没有现在那么长，堪堪齐肩，一学生制服，上衣是西装打着领带，下装是百褶裙，长度到膝盖上面一点，小袜和小鞋套穿着，十足的学生气。

        虞仲庭笑了一下，声音很沉，说：“好。”

        “长亭外，古边，芳草碧连天…”

        “他们都唱得特别好。”玉荷瓮声说。

        一点点闷闷的哭声，应该是玉荷在虞仲庭的怀里哭。

播放键。

        视频到此结束。

        “很好啊，进步很多。”画面里只能听见老师表扬的声音，“没有第一次那么僵了，小荷同学，不要那么紧张，合唱是需要大家的努力，偶尔出点小错也无伤大雅。”

        她很快又转过来朝老师别，说谢谢老师，说老师明天见，声音也是绵绵的。

        有位大概三十出，盘着发髻的女人，拿着一张纸，站在阶梯上，对着下面的玉荷，语气温和地说：“小荷，你先清唱一遍。我看看哪里该改进。”

        玉荷抽泣了几声，说了声好，然后又命令虞仲庭把dv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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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几声轻柔的拍背声，此刻的玉荷甚至觉得虞仲庭抱着那时的自己像哄孩子似地轻轻晃，因为镜也在缓缓摇晃，黑色钢琴同样。

        镜迅速晃了一下，画面里就不再有玉荷，只有一架黑色钢琴安静地矗立，让人只能通过视频传达的声音猜测。

        ………

        那张漂亮的小脸比现在要稚很多，还有一些苍白，让人觉得脆弱单纯。

        视频放大了，此时的画面里，看不到除了玉荷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没有。”虞仲庭很快地说。

        “没有。”他又说了一遍。

        是在一个空旷的音乐室？像教室一样，有一层低矮的阶梯，室内摆放了一些凳子，谱架。还有少量的乐，有钢琴，低音提琴和长笛。

        接着是拍背的声音，和缓地，在安抚她

        镜里只能看到玉荷单薄的背影，她坐在凳子上，背对着镜在收拾书包，收拾了很久，拉链拉开又闭上，久到虞仲庭叫她：“玉荷。”

        “………今宵别梦寒。”

        “那是因为他们很早学过，你学了几次？都快唱得比他们好了，是不是你比较厉害？嗯？”

        “你要把视频删除，这是我的黑历史。”

        面对老师，她很紧张，站姿和神情都很僵，手里同样握着一张纸。

        视频里的她真的非常紧张，手里着的那张纸张都在抖动，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她清了清嗓子，拉长声音，开始唱：

        “真的。明天不是还要来？我陪你好不好？”虞仲庭哄。

        “门口是来接你的家人朋友吗？那么，我们明天再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