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言清晰地记得一切细节，连同那个女人冰冷柔的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颊，玩弄她的，甚至能回忆起那人如何在双间隐秘的位置弄研磨。

        “不记得，反正吓人的。”

        “不用担心，我自己能起来。”

        “没有，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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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涵，沙发上的被子我先叠起来了。”

        哪有主人一家白天忙活的时候作为客人还在睡回笼觉的。

        “不用，谢谢你，我平时不吃早饭。”

        “我妈带我妹出去逛超市了，早上看你没醒，就没打扰你。”孙诗涵给她上削好的秋月梨，“怎么样，我家的沙发是不是很好睡？超！超级舒服。”

        贺书言心虚地推开孙诗涵的手。

        浑上下哪里都不舒服，虽然本的原因是贺书言睡不惯柔的沙发，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细节不断地播放着，连带着所有的感官都变成惊弓之鸟。

        贺书言边说边抢在厨房的水声停下之前把毯子卷起来藏好。

        “没呀，我睡迷糊了而已。”

。她猛地掀开毯子，一脚踩在地砖上，刺骨的冷从脚底钻进，唤醒了全其余的知觉，大传来酸痛，像一细弱的丝线轻而易举地把她绊倒。

        “不，我已经收好了。”

        一番心惊胆战的折腾让她的腰更酸了。

        “你放那我来吧。”

        “嗯，很。”贺书言心不在焉地敷衍。

        要是现实里有人以亵玩的态度碰自己，早就该一巴掌扇过去拼死抵抗，怎么可能会被侵犯了还能产生那种念……

        “噩梦？恐怖吗？是啥样的？”

        贺书言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又来了。

        深呼，再深呼，贺书言轻咳一声让自己的声音恢复镇定。

        年轻的手有力而温热，不仅没让贺书言因为清醒而心安，而是将她的思绪带回梦中。

        记起来了，昨晚后半段的怪梦。

        贺书言盖弥彰地挪了挪盖住，听到孙诗涵的脚步远去，立眼疾手快地被子与毯子团成一团进角落里。

        贺书言讪笑着回应。

        这算不算是别人说的那种“春梦”？

        脸颊砰地开始发烧，因为她可耻地摸到自己下的垫毯也有小块的。

        “来吃早饭吧，给你留了。”

        “哎呀，被子放那好了，你晚上还要盖，就不收了，我家没那么讲究。”

        她扶着额，摸到茶几的方位，随即重新坐到沙发上。

        “对了，孙旻姐她人呢？”

        “不用，我就是有点疼。”

        逃跑和梦中梦只留下了浅薄的印象，短暂地晃出一层涟漪后彻底消散，然而和那个陌生女人亲近时层层叠叠的每细节都和涟漪下沉静的水面般清晰。

        “那行，我先收拾了，你饿的话跟我说，我妈估计还得一小时才到家呢。”

        “感觉你没神，是不是没睡好啊？要不再眯一会儿？”

        仿佛那不仅仅是一场虚构的春梦，而是在现实里真正地发生过什么。

        “慢点慢点，别急啊，”孙诗涵以为她是撞到了茶几，慌慌张张地放下碗筷，“不是，今天星期六，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还是因为那间房子的事吗？”

        按理，随着清醒的时间推移，对梦境的记忆应该层层剥落，最多记得些没没尾的片段，可唯独这个梦不同，里面的一切感都过分真实，连她在现实里的都有了反应。

        “我扶你，”孙诗涵又一次握住她的手，“没撞到哪里吧？”

        可孙诗涵明明在笑嘻嘻地和她说话。

        果然，梦就是梦，总会没理由地胡乱虚构颠倒黑白。

        好奇怪。

        她坐在地砖上不敢起，因为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双间夹着一小块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