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宁昭同，小声补充：“你们只登记了一个人的信息。”

        “不好意思两位警官，我们晚上啤酒喝多了，回来抢厕所，没来得及下去登记，”崔乔解释，拿出自己的份证，“我们是兄妹，从小一起长大的，时间太晚我就没送她回去。”

        “兄妹？”领的狐疑地看两人一眼，把两张份证对比起来一看，“湖北襄阳，还是一个小区的。”

        崔乔笑笑：“给二位添麻烦了，我们上就下去登记。”

        “那个！”小警察叫了一声，红着脸问宁昭同，“那个，你是朱鸿吗？”

        宁昭同看桌上有烟灰缸，周围也没有禁烟标志，点了一到嘴里，糊地应了一句是。

        小警察跟领的解释了一句，领的更不明白了：“女明星？”

        怕前辈误会，小警察兴奋：“很牛的，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所以不可能——啊，不可能是那种情况。”

        也是，这是经济型酒店，女明星要赚外快不至于来这里赚。

        领的心里信了大半，嘀咕了一句那是谁没事儿打电话说扫黄，崔乔听见了，心里微微一顿。

        有人打电话。

        例行检查，确实不应该是这个时候，都三点过了。

        “行了，不是嫖娼就行，”领的决定收工回去睡觉，问宁昭同讨了烟，又多说崔乔一句，“就算是兄妹也那么大了，还是要避嫌的……”

        崔乔一一应下，态度特别好，小警官拿着宁昭同的签名出来，喜笑颜开地准备关门，尽却走来三个男人。

        领的一愣，而后连忙把烟按了，迎上去：“所长！”

        所长微微摇，示意他一边去，两人一雾水，看着旁边两张一色面无表情的脸，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门没关，下一秒，一只橘得发红的胖猫钻出来，凑到了边上男人的脚底下。

        “喵。”

        橘团团扒拉了两下眼前的子，沈平莛低把它抱起来，顿了顿，屏息，推门进去。

        一片狼藉的被褥，有人在盥洗室里冲澡，宁昭同在灯下裹着外套，抽着烟看去而复返的来人。

        沈平莛知应该没发生什么，却仍旧在看到这一幕时气得指尖都微微发抖，他将猫扔到床上，按捺着过多的情绪：“不回家吗？”

        领的和小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

        妈哟，正夫抓来了。

        “不想回，回了得看见你，看见你烦，”她摁了烟，眼神在光下几乎是淡漠的，“明天要上班，早点睡吧。”

        看见他烦。

        他都有点被气笑了，在原地站了片刻，坐到了床边：“好，早点休息，这里不错，我也借宿一晚。”

        “可以。”

        可以？

        宁昭同起，外套掩住光的，将份证进包里：“你俩睡吧，别抢被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