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今天月亮好大，跟太阳似的。”

        她不知怎么被逗笑了：“对不起，我男人堆里待久了，你这么一说，我脑子里全是不干不净的段子。”

        不干不净？

        崔乔试探着猜测：“找日？”

        宁昭同看过来：“这么懂啊？”

        他祸水东引，沉痛：“都怪他们带坏我！”

        崔乔这人是真有意思，一耍宝唱念打都特别有张力，宁昭同手动按了一下自己的笑肌：“你跟曾庭他们有个群啊。”

        “啊，是，高中就建了，”崔乔也笑，“就当年一起打篮球那批兄弟，六七个人。”

        “我知曾庭在武汉教师编，其他人呢？”

        “我说了你估计都记不住了，”话是这么说，崔乔还是一一地聊起来，最后叹了口气，“我外派后大家就没聚齐过了。”

        “会有机会的，”她温声安他，了他的手指，“要不跟璐璐姐打个电话？”

        崔乔还真动了下心，但算了下时差，摇：“两点过，正在上班，算了。”

        她点了点。

        “不过可以给他们发个照片！”他看过来，眼睛很亮，扬着手机的兴奋样子几乎像个少年人，“可以吗同同？”

        她眉眼克制不住地下来：“光线不好，我也没收拾。”

        “收拾什么，现在就很漂亮，”他了她的手，打开摄像，“靠近点，你在前面，你脸小。”

        噼里啪啦几十张，宁昭同被闪光点照得直眯眼，崔乔一边翻一边笑得很放肆：“杀气好重啊同同！”

        她抽出手，抬巴掌往他屁上来了一下，感受着弹回来的手感。

        他连忙按住她的手，重新扣紧：“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一天天想着摸男人屁！”

        宁昭同朗笑出声：“清醒点儿，我要摸男人屁都不用想，一伸手二十个男人屁往我手上蹭。”

        “？”

        崔乔了一口气，感慨：“真变态啊……你们那地方是不是女很少？”

        “怎么，要去回答‘当女兵是怎样一种验’的问题了吗？”

        他笑骂一声，了一下她的手：“过不过分！”

        “是少的，”宁昭同出一点怀念的神色，看向远海上生明月，“在我之前，我们整个基地不带把的数不出一只手来，后来我跟老陈一起折腾，给作战门折腾了一个女子分队出来，后来女人就多了。”

        老陈。

        崔乔笑：“这么厉害啊。”

        “当时确实是费了不少功夫……哎，不说这个，”她拽了拽他的手，笑得眉眼弯弯，“你要真说在一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单位当女兵是什么验，我只能说多待几年，发现男的是真有意思。只要没结婚，就算有女朋友，他们都会默认你可能会成为他们的伴侣，所以一直会用审视或者凝视的模式来看你。”

        他问：“他们扰过你？”

        “没有太过分的举动，但是喜欢在言语上讨便宜，一骂他们就嬉笑脸的，真烦的。”

        他能明白那种状态：“受了不少委屈吧。”

        “还好，我跟老陈的关系毕竟是半公开的，”她再次提起这个称呼，似乎也坦然了，“有回我把他们训太厉害了，有个男兵跟我开玩笑，说我这样是当不好一个好妻子的。老陈上去就是一脚，说我不是他们的妻子，是他们的长官。”

        他心里微微一动，没有说话，自觉似乎是因为嫉妒。

        “这话是对他们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她放轻声音，任海风拂动已经长长了不少的发，“老陈给我铺了很多路，他希望我能爬得很高很高，和他并肩，乃至成为他的长官。”

        “你肯定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