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便不同了，公主不要灰心才是。”顾菀轻声回应。

        可见顾二小姐很合太后娘娘的心意。

        顾

        床的香炉上已经燃了一炷香，是琉璃方才才点燃的。

        她鼻子灵，从这一炷香中嗅见了一点似曾相识的味。

        “真是个实诚孩子。”太后神色舒展：“等她与锦安成婚后，便让她时时来陪着哀家罢――等回后，你去库房里找一找，哀家当年进时带进来的红玉手镯在哪里。”

        *

        柔安点：“我不灰心，我要过好自己的日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罢，她顿了顿：“方才我进去，皇祖母对我的态度更好了，多谢三皇嫂的美言。”

        “除了为天下祝祷外，婢看着顾二小姐的口形，也有为太后娘娘您与肃王殿下祈祷长寿安康呢。”

        给顾菀二人送上茶水，笑容满面地送出门后，李嬷嬷就去回了太后话：“婢在旁边仔细看着，顾二小姐很是诚心，没有半分偷懒敷衍的时候。”

        “小姐，这是一位女姐姐拿过来的。”琉璃有些兴奋：“果然是里面的檀香，和祈国寺中的是不一样的。”

        后李公公带了琉璃去要住的左厢房。

        即便是念佛堂中的一间厢房，也比顾菀昨日住的要宽大致不少。

        李嬷嬷尚且在琢磨，顾菀已经是回到了左厢房。

        “公主先慢些这样喊我，我还有些不习惯。”顾菀摇首：“而且公主误会了，我没为公主说好话，只是如实回答了太后娘娘的询问。”

悦：“恭喜三皇嫂了。”

        两人说笑着进了屋中。

        顾菀陪着太后念了一个时辰，李嬷嬷就在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个时辰。

        “琉璃，那位女，是不是来去匆忙？你可有看见脸？”顾菀嗓音一沉。

        李嬷嬷闻言心中略惊：太后这是要将经年宝贝的东西给顾二小姐添嫁妆呢。

        “顾二小姐肯说实话，于我而言已经是难得了。”柔安公主挽起顾菀的臂膀，用很小的声音：“往日我被长姐欺负，连我的伴读也不肯作证。”

        听见她们来的声音，太后停了诵经声，回首微笑：“来了，就陪哀家这把老骨念一念佛经，也是为着天下万民祈福，是积德的好事情。”

        说到这，琉璃不禁有些后怕：“小姐，婢去把那一炷香给灭了吧？”

        或者说，被下了药的桃源浆的气味。

        像是……游园宴上，那一杯桃源浆的味。

        琉璃也收了兴奋的神色，认真开始回想：“是，而且是在婢刚进来收拾的时候。李公公自觉不便先走了，那位女姐姐在婢要点亮第二盏灯的时候进来的，在桌子上放下这香，嘱咐婢说是太后娘娘赏赐，记得点上，就急匆匆走了。”

        为着不扰到太后，顾菀将佛经翻到与太后同样的页数，念起来也是格外轻声，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打断了太后，反倒是让太后对自己的印象变差。

        太后已经在侧间供着的佛像前跪着了。

        顾菀看着那一炷香，心中莫名突地动了一下。

        “因着当时屋中只有一盏灯，婢还真没看见脸。”

        那自己，要不要一份顺手人情，用私房钱也给顾二小姐送一份礼呢？

        顾菀和柔安公主异口同声地应下，旋即就开始同太后一块儿念佛经。

        在她后，又安置了两个厚厚的蒲团，是给顾菀与柔安公主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