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张口说话，便见顾菀主动：“臣女和皇后娘娘想的一样，想看一看亲王殿下口中所说的那些信件。”

        三人齐声给皇上请安。

        不光是皇后，寿康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细细地盯着顾菀。

        为着叫自己的话更可信些，老亲王将手中的信件送到太后边，言辞凄切：“还请太后和皇后仔细看看这些信件，莫要被她这负心女子的表面给骗了过去！”

        让人渐渐地不过气来。

        李皇后高高挑起细眉，对边贴女使了个眼色，让贴女将信件交给顾菀。

        “没想到人不可貌相，顾二小姐瞧着是个正经闺秀，私底下却是和窑子中的女子一般。”皇后看向顾菀，语气中有尖锐的轻蔑嫌意。

        浑不知他眼冒光，神色垂涎，只让人觉得他在说鬼话。

        他们都看见，顾菀展开信奉后，便蹙起了秀气的眉，陷入了沉思，面上是震惊又为难的神色，好似……这上的字迹，十分眼熟一样。

        “母后竟然如此相信顾二小姐。”罗皇后轻哼一声，眼中划过一抹讥嘲：“那不如让顾二小姐自己看看这封信，看能不能帮助顾二小姐回忆起些什么。”

        朝贤殿是每日行早朝的地方。

        皇后自是十分乐意地接过查看，太后拧起眉有些勉强地接过。

        刑尚书就颤颤巍巍地说：“那些匪徒说……是老亲王指使他们的。”

        皇上今日的心也没有放在早朝之上，匆匆听了几耳朵的话，发现没有要紧的事情要理，应付了朝臣们殷切的话语，就宣布散朝了。

        太后嗓音低沉，将手中的信纸拍在桌上：“哀家相信顾二小姐的人品与眼光，绝不会写出这样的污言秽语！”

        片刻后，二人双双因为信上低俗的、还有挑.逗勾.引意味话语诗句而觉得眼睛中进了脏东西，面色都变得古怪中混杂着嫌弃，匆匆看了两行就不愿意再看。

        “免礼。”皇上眉目冷肃，直呼了刑尚书的名字：“孙涛，可有查出来什么眉目？”

        恐怕太后是因为当年罗氏之死，对她疑心未消，耿耿于怀至今罢！

        李皇后看着太后坚定相信顾菀的模样，心中就生了一愤愤不平之气：她几次三番地为永福向太后求情，太后却偏不信她的永福，只是被人挑唆才下错事，如今反而对着一个外人坚信不疑！

女怎么有些不明白亲王殿下的话？”

        等到即将窒息的点，刑尚书忽地就跪下：“皇上请听微臣说完……据那群匪徒的交代，昨晚他们是受亲王殿下的指使，但是并非是为了刺杀太后

        刑尚书当即行礼回：“回皇上，臣经过一夜的审问，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实际上昨夜刺杀太后一事是……”

        等皇上回到御书房的时候，谢锦安、叶嘉屿和靖北王世子已经在里垂手候着了。

        老亲王浑浊的双眼兴奋瞪起，看着这一幕在咙中发出低低的、不可遏制的笑意。

        他有些作地抹了抹眼角，一副受到欺骗的样子。

        老亲王见顾菀反应正常，挑不出有什么病，当下就有些着急，可面上并不能显出来，只作伤心的模样：“你在信上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

        他话音还未曾落下，整个御书房就像忽然落入一个极大的漩涡之中。

        经过一夜的时间，诸位臣子早起时，基本都知晓了太后遇刺一事。于是，在汇报完朝政之后，臣子们纷纷对皇上表达对贼人的愤慨和对太后的关心。

        空气一点点地凝固、消失，惟有巨大的压力一点点扩张。

        嘴中的“乌龙”二字还未曾说出口，皇上已经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刑尚书的话：“直接给朕报是哪个狗胆包天之徒，意图筹谋行刺太后！”

        太后和皇后同时放下了信纸。

        然后，李皇后就微微地眯起眼睛，要将顾菀脸上的每一细节都看清楚：她倒要看看，顾菀是要打什么主意。

        两人同时开口，话语中的内容却是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