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菀没有动。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顾菀上，里饱着不可思议、疑惑与惊异。

        “所以臣女在震惊之下，便无言了片刻。”

        顾菀的眼睫密卷翘，轻轻颤抖时，就像蝴蝶的翅膀。

        现在骤然听闻顾菀的话，谢锦安漂亮的眸子中都漾满了惊讶。

        顾菀微微扬起下巴，出纤细的颈脖，整个人如同春日里的絮柳，弱无依。

        他让惊羽查得清楚，那些信件就是镇国公府的夫人并大小姐三小姐用来污蔑阿菀的。上的字迹，自然也是仿了阿菀的字迹的。

        谢锦安也吩咐了惊羽，让他将先前从顾萱桌上，拿走的几张临摹纸放了回去。

        “亲王殿下方才说臣女心虚，证据便是臣女看见书信后就沉默不言。”顾菀将那些书信展开，玫瑰般艳的面上绽开几分笑意：“臣女方才之所以沉默，是因为打开前，亲王殿下口口声声称这些信件乃臣女亲笔所写。但臣女打开看后，却发觉这上的字迹，并非是臣女的。”

        谢锦安微微一怔，眨了眨眼睛，惊讶地望向顾菀。

        她望向谢锦安，心底划过一瞬的犹豫。

        一行人朝着皇中快速行进。

        谢锦安抬看了一眼，谢恩后就毫不犹豫地选了应是顾菀对面的座位。

        她仍是握着书信，站在正殿中央。

        太后与皇上双双出惊讶的神色，老亲王和皇后面上则是深深地不可置信。

        皇后倒是有些跃跃试要说教，却被皇上的一个冷眼扫了回去，赶紧琢磨起等会儿如何与皇上解释。

        “阿菀？”谢锦安以为顾菀是被今日老亲王这一闹腾给惊着了，不由得低低唤了一声。

        可她的神情却透着一镇定，似狂风中的一簇芦苇，即便被压弯了腰，也有一独特又柔的坚韧。

        皇上见后，神色微动，似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着众人眼

        一瞬过后，顾菀遵着原先的计划，向皇上与太后行礼：“禀告皇上与太后娘娘，其实不用派遣人手去搜查，臣女有一个自证清白的法子。”

        而不是颇为镇定地大胆为自己证明。

        再加上老亲王送回去的那封信，如此便是证据确凿。

携了浑颤抖、眼睛发红的顾萱出来。

        一位子柔、被无故污蔑的姑娘，应当怯怯地盼着皇上圣明、查明真相，还给清白。

        他家阿菀清清白白。

        因他知镇国公外强中干，面对这样棘手的困境，很大可能会推出一个并不重要的人来保全镇国公府。家小厮之，本不会让皇上相信；而正妻嫡女若是暴，镇国公府便要往下坠落――所以镇国公会舍弃顾萱。

        昨晚他在搜查的侍卫中布置了人手，重点就是搜查顾萱的房间。

        照着顺序，谢锦安应当坐在老亲王对面。

        不经意间就由耳入心，朗朗沁人心扉。

        “锦安，顾小姐，也坐罢。”太后此时心绪安然许多，目光扫过老亲王时，就似在看一个即将坏掉的物件，再也挑不起她任何的情绪。

        难……镇国公夫人犯了大错误，让顾萱临摹错了旁人的字迹？

        *

        少年的嗓音清澈微哑，如蜿蜒浸着松竹的小溪汨汨。

        刑尚书和叶嘉屿奉命出搜查后，寿康就安静了许多。

        皇上走到太后右边下首坐下，原先扒住皇上不放的老亲王也平静下来，坐在皇上的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