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罢,记得奉上一盏茶与一碟新鲜果子。”顾菀微微挑起细眉。
听闻连武王的生母德妃都在后
中得意起来,拿住了皇后从前
理后
时的错
,让皇后在太后面前丢了脸面。
顾菀抬起眼睛,淡淡一扫顾萱,目光和顾萱
后跟着的婢女对视了一瞬。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顾萱此番行为,并不是真的知错,只是将错
都推到蓝氏和顾莲的
上,将自己当作一枚无可奈何、情非得已
下错事的棋子――她顾萱已经这般可怜,那她参与谋害的人,理应原谅她,并且返过
来帮着她才对。
低首看了两眼账本,顾菀就听珍珠进来回:“乡主,三小姐想来求见您。”
珍珠将顾萱给带了进来,态度如往常一样恭敬,并不像其余国公府的下人,对待顾萱态度轻慢,倒是让顾萱有些受
若惊。
顾菀态度这样温和,竟似从前的龃龉并不存在,让顾萱下意识咬住自己的
。
一瞬后,在珍珠将房门阖上的那一刻,顾萱忽地“扑通”一声跪了。
多关一个月的紧闭,多喝一个月的苦药,足以让顾萱两眼一闭、将她顾菀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小时子在皇
呆久了,对金银玉
并不感兴趣,倒是对外
的点心菜肴很是喜欢,顾菀也就投其所好了。
“如今我已经受到了教训,我已经知错了!求求二姐姐救救我!”
顾萱来见她的时间,比她所想的要晚上许多。
“乡主放心,殿下为着让皇上同意摘取这朵名花,特意这几日多磨了几个时辰的墨。”小时子憨笑
:“殿下要是知
乡主在这等小事上都这样关心,定然会心花怒放的。”
对顾萱这样的想法,顾菀早有预料,亦并不在意顾萱所想。
这倒也是帮了顾菀。
怎地顾菀却和她想的截然不同?
随后膝行到顾菀的面前,拉着顾菀的衣角,声俱泪下:“二姐姐、二姐姐,从前的事情,都是妹妹我受人蛊惑了,才一时糊涂
下那些事情!”
片刻后,她才收回目光,对顾萱轻笑
:“三妹妹快请起,咱们到底是同一个姓氏,何苦这样生疏起来。”
这话叫顾萱圆瞪着一双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顾菀。
她所在意的,是顾萱能不能
她手上一枚乖乖听话的棋子。
听话的棋子,第一要点,就是
到嘴巴严实,知
什么应该说出来,什么应该在
“就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乡主恐怕得不到殿下的回话了。”
等到看见顾菀时,顾萱是第一回 ,收敛了从前横眉竖眼的模样,低眉顺眼、恭恭顺顺地给顾菀行了礼:“臣女见过纯阳乡主。”
顾菀闻言惊诧,想起上回谢锦安同她说的话,不由问
:“上回王爷倒是和我说过,只是不知
是
务还是私事?”
“三妹妹知错便好,毕竟你因为一己私情,险些就要牵连咱们府中上下。”顾菀长长地叹惋一声,旋即有些无辜地睁大双眼,不解问
:“只是三妹妹,你从前
了什么事情,受到了什么人的蛊惑,姐姐我怎么不明白么?”
“好,多谢小时公公传话了。”顾菀并不多问,谢过后让琥珀送小时子出去,顺便给小时子带上了一盒子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糕点。
她原以为她的态度已经是这样
和,向顾菀认了错,还向顾菀表明自己愿意投诚之意,顾菀应当和从前的蓝氏与顾莲一样,对她和颜悦色,帮着她才对。
不过肃王也不算显眼――相比于在景州坐镇剿匪、却被山匪战得连连败退的太子,不日前顺利在皇上面前完成带兵
练任务、又在江南水渠的问题上被皇上采取了意见的武王,可谓是格外风光。
小时子摇首
:“殿下没有同
才细讲,也没有给准话,只说有极大可能要去。”
顾菀望着顾萱一脸震惊的模样,明亮的眼眸中划过一分沉静。
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一月前镇国公发现了顾萱在自己屋中打砸花瓶装饰、情绪不稳,为着不出旁的意外,将顾萱关了起来,日日灌上安神汤药,直到最近几日太医说顾萱稳定好转了不少,镇国公才同意顾萱在府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