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帘子,谢锦安就看见太子有些不耐烦地坐在桌前,看着从前线传来的战报,眼神中难掩几分出神和厌烦。
他就不由得低首勾chun一笑,掩住几分轻嘲:依着他对太子的了解,现在太子现在应当在怀念着新得的温香ruan玉才对。
等到太子抬起眼睛时,看见的就是谢锦安一张俊面。
上面往日里的恣意不羁少了许多,带了些连夜奔波的风尘仆仆之感,见着自己时松了一口气,隐有纨绔皇子被bi1入朝当差的疲惫感。
太子就不由得一笑:他和武王皆是十二三岁就入朝当差,肃王却是十八岁,直到赐了婚才入朝,这差别可就大了。他犯不着防备肃王,要将眼睛都盯在不安分的武王shen上才行。
“这就是父皇给我的密信?”太子将手中的信封转着看了一圈,发觉没有任何试图拆封的痕迹,对着谢锦安的口吻就轻和了许多,不禁问dao:“三皇弟,你日日为父皇磨墨,能否告诉皇兄我,父皇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倒是和武王一样,总喜欢这样漫不经心地空手套消息。
权当他谢锦安是个傻子一样。
谢锦安轻挑眉mao,垂眸dao:“皇兄比我入朝早,自然清楚父皇是个不透lou心思的xing子。我虽说日日在御书房中,但是zuo的都是罗寿的活计,也实在是无聊――父皇的心思,我实在是不知dao。”
说罢,他一叹气,扶手扫了四周一圈,将向往的目光落在窗hu外面:“如今来了景州,有皇兄在外面ding着,我也能久违的松快松快了。”
仍是不萦于怀、贪玩贪乐的模样。
太子心tou更是放松,换了一种问法:“那父皇近日的心情如何?我已经有好几月未在父皇面前尽孝,实在是担心。”
“回皇兄,父皇近日……的确是心情不好的模样,我每日在御书房,都是胆战心惊的。”谢锦安这般说着,旋即又对太子安weidao:“不过皇兄放心,大皇兄zuo成了好几件事情,得了父皇的夸奖,想来父皇的心情也算不上坏。”
瞅见太子猛然nie紧手中的信封,谢锦安就掐着时机dao了告退:“皇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先下去歇息了。”
太子为着武王烦心,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挥了挥手,让谢锦安自行回去。
谢锦安出房门,转tou请太子的贴shen太监带他去ma厩选一匹好ma。
“本王听说景州西边有一方赏花的好地儿,歇息完后本王就自去骑ma游玩了,请皇兄不必guan我。”
贴shen太监一听:肃王所说应当是景州的百花谷,距离山匪盘踞的景山寨隔了一整个景州,倒是不用担心肃王去前线抢他家主子的功劳。
又接了从谢锦安怀中掏出的荷包,笑眯眯dao:“肃王殿下护送密信完好有功,太子殿下早吩咐nu才好好招待肃王殿下。”
谢锦安勾chun轻笑,眼底是一片冷静淡定的光。
他自然不会自寻死路偷看密信的,也是他一早就能猜到里tou写了什么的缘故――剿匪连连失利,此时太子的颜面就是皇上自己的颜面,为了一世英名,皇上应当给太子写了许多可以应对的法子,再cui促太子素素破匪回京。
至于被按住未曾提及的祈国寺山匪入京之事,皇上大概率是派人嘱咐了徐将军。
老亲王到底是皇亲国戚,山匪之事后tou可能勾连夺嫡之争,皇上是不yu让皇子们知dao要查此事的。
手轻抚上腰间的荷包,隔着轻薄的布料,凹凸的纹路在指尖勾勒出玫瑰药盒的形状。
抬首望天,谢锦安微微眯起眼睛,将清澈的蓝天映入眼底,遮掩那几分bobo的野心。
景州剿匪之事,便是他谢锦安在朝中、在皇帝心中,站稳脚步的第一步。
夺嫡的棋局在明面上开场了好几年,终于到他执棋。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木掌柜◎
因着剿匪之事, 九月的万寿节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皇上不仅没摆寿宴,连难得能取消早朝、休息一日的机会都放弃了, 昼夜不息地在御书房chu1理政务,因而赢得了上到御史臣工,下到平民百姓的赞誉之声。
镇国公也失去了能够奉承皇上、结交官员的好机会。
万寿节刚过两三日,平安伯老夫人就忽而长逝, 给了镇国公不闲在家里、出去应酬结交的机会――毕竟众臣的步调要跟着皇上走,皇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