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之怕王妃独害怕，所以传王妃过去说几句话。”

        “婢知王妃重情，必定是担忧清思殿中的诸位长辈，不若先去寿康，与太后娘娘商议派人送物之事。”

        闻得李嬷嬷这几句话，顾菀就放心一笑，声了谢。

        坐上轿辇时，心中不免有些庆幸：幸而在后中行走，太后均是指派细心的李嬷嬷来，若是擅长打哈哈的李公公，恐怕她要费好些心思，才能婉转得到这句话。

        顾菀的确对留在殿中的镇国公老夫人、靖北王妃、康阳郡主、张瑛与柔安公主颇为担心。

        照着殿中寂寂无声、除侍卫与慎刑司之人外再无往来的情形，里大多数人，应当是几乎一夜都没睡没吃。

        闺阁女子子本就偏弱，如此下来，定然是受不住的。

        可顾菀在皇上眼中，不过是新过门的儿媳妇，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小辈。

        惟有借着太后的名，才能将些提神饱腹的物品送到她关心的人手上，还不会惹了皇上的眼，觉着她自作主张、趁此机会笼络人心。

        等到了寿康，顾菀对着眉眼间愁绪涌动的太后，莞尔一笑，走到太后的后：“皇祖母，孙媳为您按按额，好不好？”

        太后撑着一笑，长叹一口气：“幸亏还有你在外，能为哀家解忧，不然哀家就要烦闷极了。”

        顾菀伸手敛目，笑不言，只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为太后按额角，再说些轻松不逾矩的笑话分散太后的心神。等太后展颜之后，她才顺说起，曾听谢锦安讲过太后母家的那位表亲，很是有真才实学。

        “哀家瞧着也是呢，不像是那等投机取巧之人。”太后颔首，眼中的笑也放松许多。

        趁着太后真正放松下来，她婉转提起清思殿中的女眷：“皇上隆威如天，诸位官员女眷，素日就少见皇上。孙媳虽不知昨日发生了什么，却能想象出女眷们的惶惶不安，更遑论饮食睡眠安好。”

        “女眷们年岁颇高的诰命夫人不少，子衰弱，经不起如此折腾。”

        “太后娘娘仁心，不若派人送些提神安眠的热汤进去，也是彰显了皇上的慈心，不会轻易迁怒无辜。”

        听顾菀这样说起，太后不由点：“正是呢，若不是你提醒，哀家都惊忘了。”

        说罢，她就扬声唤来李嬷嬷，如此吩咐下去：“……等御膳房好后，你亲自领提了，送去清思殿，若皇上不允，你便让皇上让哀家一次面子。”

        太后心的担心忧愁被纾解了，就回拉住顾菀，将其拉到美人塌上坐下。

        “依着哀家说，你也不必太担心。皇上今早才唤了锦安去清思殿，可见锦安与昨夜之事关系不大，此番过去，是帮着皇上事，得一得功劳呢。”

        在太后心里，顾菀是个柔弱温婉的子，年纪又小，今早醒来不定怎样担惊受怕呢。

        于是乎，寿康中的情形一转，变成太后宽顾菀。

        *

        谢锦安来得不算巧。

        因为他到清思殿门口候着的时候，正是皇上检阅侍卫们从涉事官员府邸之中所搜查出来证据的时候。

        罗寿在殿前探望了一眼，被里的威压压得呼一窒，不由驻足。

        他回，对谢锦安讪笑：“还请肃王爷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