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外塑了金。”

        “而送给皇上的，则是六州百姓的祝愿书，上按了许多百姓的指印，祝愿圣上千年万岁，平安康健。”

        顾菀一抬眼，就看见李嬷嬷正捧着一尊菩萨展示给太后，太后笑得比方才欣赏烟花时还要合不拢嘴。由太后的反应可联想出，皇上见到祝愿书时，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更何况，皇上正是子不好的时候，这祝愿内容，几乎祝到了皇上的心坎坎上。

        又不是那等奢靡华丽之物，更显示了肃王这一路上的清风相伴、忠心为君。

        顾菀手中洋洋一片，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当时游园宴上，谢锦安执着她的手，曾允她，会有所改变。

        这允诺说起简单，到却难。

        但锦安他……得很好，甚至超乎了她的预想。

        “那王爷有没有说，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呢？”顾菀笑靥如花，语气中汨汨淌着清溪一样的挂念。

        小时子算了算：“明日中午的时候，王爷在颍州的施粥之事就算完满完成了，可还要去颍州的百姓中间走一走才能启程回京，莫约要到明日晚间，元旦宴席结束后才能到京城呢。”

        “王爷说了，带了许多的地方特色回来给王妃，景州的脆豆腐、麻州的椒麻饼，都是极好吃的。”小时子谨记着谢锦安的嘱咐，找了好些话来说与顾菀，哄顾菀高兴：“还有呀，才方才去养心殿送祝愿书的时候，是一回看见皇上这样高兴呢……”

        “好了好了，我都知了。你一路紧赶慢赶着回京，想来还未曾歇息，下去好好休息，再去琥珀那儿领赏赐。”顾菀言笑嫣嫣，口吻温和亲切，而后稍稍压低了声音：“这后一句话，往后勿要在旁人面前说。”

        太子和武王正在被皇上嫌厌呢，独谢锦安得了重任，本就扎了一些人的眼。

        再传出去谢锦安深得皇帝心意、令皇帝开怀，不是扎许多的人的肺子么？如今形式尚且不算明朗，最好不要那等出鸟，被人当成重新复起的靶子。

        “是是，才多嘴，多谢王妃提醒。”小时子赶紧轻轻打了自己两个嘴巴，乐呵呵地退了下去。

        “托了王爷的福，婢白得了一个手炉。”琥珀在一边儿对顾菀轻笑：“婢在一旁瞧着，若不是不可以，王爷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给小时子带回来，来哄王爷高兴呢。”不然就凭小时子平日里傻傻的模样，哪儿能想出那么多讨喜的话来。

        “明日元旦宴席后，王妃就能和王爷相见了。”

        “在宴席后也是好的。”顾菀心思绪涌动，面上的笑如被寒风拂过，微微淡了些：“横竖明日元旦宴席，莫约有一场不大面的戏看。”

        锦安不回来，她也能大胆些去亲自牵动戏码了，不必担心被他发现，媚贤惠良善的王妃，或许是个瑕疵必报的有心机之人。

        *

        颍州。

        谢锦安乔装打扮，普通的富家公子，在茶楼上盯着街口的州县官员施粥。

        远遥遥的天边，能看见几分烟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