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了，便先回了。”太后微微侧对皇上了这一句，而后望着顾菀笑：“哀家瞧着肃王妃这脸红的，想来是酒沉了，就扶着哀家回去，顺便风，散散酒意。”

        皇上自然应允，甚至起了，要亲自送太后出广德殿，被太后阻止后就派了罗寿去。

        顾菀笑起，刚走动时还停顿了两下，在旁人看来当真是有些醉酒的模样。

        她乖巧扶着太后，又在刚出广德殿时，听太后对罗寿叮嘱，宴会散席后要请陈院令为皇上号号脉，瞧那羊羔酒喝了会不会伤。

        “今儿陈院令告了假，不过副院令在太医院坐镇，才保准请了副院令来。”罗寿点哈腰地应下。

        太后这才满意离去，坐上宽大的轿辇时，拍了拍边的位置，对顾菀笑：“莞娘上来陪着哀家，别走累了。”

        顾菀坐上去，语气中了些撒：“要不是皇祖母开口，孙媳都不晓得自己竟然喝了酒。”

        “傻孩子，就数你脾气最好。”太后点了点顾菀的鼻尖，亲昵：“要是哀家年轻时，被人这样挤兑，早就当场说起来，和点燃的炮仗一样。”

        而后又颇为心酸地拉住顾菀的手：“哀家知你从小就不容易，才这样争气又懂事，对哀家也上心孝顺，你放心，不论往后如何，哀家一定护住你与锦安。”

        “皇祖母不用烦心这些，若论保护，也该是我与锦安的事情。”顾菀握住太后的手，轻笑地转开话题：“最近京城里，很行用梅花汁子兑了珍珠粉成浣手膏，还掺了点金箔细粉，瞧着可好看，回我给皇祖母带一些来试试。”

        皇中用的东西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但为着里主子的安全着想，所用的东西都是要经由检验、再由人试用，确认长时间使用并无大碍，这才能够送给主子们使用。

        这浣手膏才出来一个月，还没被纳入殿中省的采购名单中。

        不过顾菀自己用了两回，无碍后才敢和太后提起。

        太后人老了，爱美的心思还在，听完后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连声好。

        “嗳呦，这种好东西，哀家可一定要好好试一试。”

        如此一路笑谈着到了寿康。

        李嬷嬷早就得到消息，将寿康的地龙给起来，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一阵如春的风。

        扶了太后下轿辇，顾菀就笑意婉婉将太后的手交予李嬷嬷：“孙媳想去外转一转，就不打扰皇祖母歇息了。”

        “好，记得在散宴前回去就成。”太后和气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顾菀手中的手炉上。

        等回往殿内走去后，她带着点疑惑对李嬷嬷嘀咕：“哀家瞧着，肃王妃手中的手炉套子也颇有些糙了，你去查一查，可别是殿中省瞧着肃王妃脾气好，就用什么次等货色来搪。”

        李嬷嬷捂嘴笑：“殿中省即便得太差，也不成那样简单的——太后娘娘仔细瞧瞧，那必定是原先不擅长的人编织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