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这些事情。”

        “偏父皇今日特意指出了其中一样，说春狩开始那一日，负责鹿的人，应当是太子，既然太子不在，就将本王并肃王和四皇子的名字写上，说要一并考一考骑功夫如何。”

        红袖甜笑起来：“王爷武功骑这样厉害，肯定能在三人中获得魁首，第一个中鹿！”

        见红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武王也并不恼怒，反而颇为耐心地解释：“红袖你不知，有个典故叫逐鹿中原，是指争夺帝位。因此，春狩上皇帝猎虎，而太子猎鹿。若是父皇属意本王为太子，那应当会默许由本王一人负责鹿，而非将肃王和四皇子的名字也写上。”

        “父皇如此，不过是在告诉我，即便我得了监国的权力，又有了兵权，但实际上仍够不到太子的位置，只能和肃王、四皇子两个废物并列！”

        说到最后一句，武王面上无可遏止地出那种充满不甘与怨恨的神情。

        让红袖乍然一惊，用手捂住武王的：“王爷，这等埋怨的话语可不能随意说出口，小心被那等有心人听见！”

        捂罢，红袖就望着武王小心问：“婢妾记得，王爷现在在前朝，应当有不少人支持才对。如今李丞相并李氏一族已然倒台，要是这些人联合上疏请奏，太子的位置，定然是王爷的。”

        武王摆了摆手，出几分烦躁来：“本王仔细想了想，莫约就是上回让底下那些人一起上疏推进李丞相之事，让父皇觉得被朝臣威，没了面子，所以最近对谁都不客气――昨日父皇才骂过肃王，今日就警示了本王。”

        “所以接下来，绝对不能再用联合上疏的法子！而且，本王虽说受到不少朝臣的支持，但像鲁国公、安乐伯这等家有爵位，又受到重用，堪称父皇心腹的大臣们，还未曾笼络成功。若是他们觉得不可，想来父皇也会犹豫三思。”

        “那这些人可有支持的人？”红袖蜜声语询问。

        “他们没有支持的人。”武王摇了摇首，面上是急求而不得的颓丧与汲汲营营不能的恼怒：“若是非要说来，他们支持的人应当是皇上。”

        “咦，那这样说，是不是王爷当了皇上，他们就会转而支持王爷？”红袖明眸睁大，试探地了这一句。

        “哪有那么容易？本王还要先当上太子……”武王望着怀中美人，心情又变得好起来，笑着回应时语气倏尔一顿，似是想通了什么关窍，一双虎目猛然大张，出带着野心、贪妄的炯炯目光。

        而后他抱着红袖猛然站起，低在红袖面上狠狠亲了一口，将她放下：“本王的好红袖，你当真是本王的智！总是能给本王提供一些新点子！”

        说着，他就将冬日较长的衣袖捋起，往书桌旁走去。

        红袖在他后出一个极其妩媚的笑容，款款跟了上去：“婢妾哪儿有王爷说得那么有用，都是王爷自己聪明，才想出那么些主意。”

        午夜，皇外的肃王府中寂寂无声，惟合韵同声中燃着一点儿明亮的光。

        惊羽像是暗夜中的猫儿，落在顾菀与谢锦安面前。

        他素来平静的眼眸中有着几分激动：“回主子们，事情成了。”

        闻言，顾菀轻轻舒展了一直微微拧起的眉，笑望向谢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