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已经走了。”

        宋澄张了张嘴，陆景明的红窜来窜去，嘴巴絮絮叨叨不停，他下意识地按按太阳，耳边嗡嗡作响。

        路月沉视线有一瞬间的停顿，很快缓过神来。

第五章

        路月沉摇，“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鼻梁和嘴角都贴上了创口贴，路月沉摸摸自己嘴角的位置，眼底稍稍定住。

        饶是宋澄脸再厚，也不好再跟上去。

        林微寒收回目光，房门人脸识别之后自动上锁。

        林微寒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闻言应声，在他上楼时还看见林绍站在门口，父亲还没有回来。

        穿过花池鱼池，上的浮雕花闪烁着光芒，池底波光粼粼，整座宅子灯火通明，只有二楼角落的房间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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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立着一影，林绍远远地看见了他，朝他招了招手。

        “小寒呢……”他有些无奈地问。

        “还要麻烦您替我转告二少爷……多谢他今日出手帮忙。”

        “……怎么会呢？”宋澄尴尬地笑笑，立刻岔开了话题，“小路，我送你回去吧。”

        “九点钟就休息了，她最近好了很多，”林绍看着他，眉眼里略微无奈，“这个点才回来，下次出去玩记得跟哥哥汇报下行程。”

        青年背影修长，发尾稍落下，眉影被遮住，很快入夜色之中。

        林绍的面色微微变化，很快恢复如常。

        “……母亲她，最近能走路了吗？”林微寒看着二楼的窗口微微停顿。

        有人想要当这个家里的孝顺儿子。

        “当然不能，”林绍，“母亲只是情绪有所转变，她的双已经十几年没有反应，哪怕只是因为神问题……肌肉萎缩需要长时间克服改变……”

        “母亲睡了？”林微寒问。

        “刚刚我才知，你猜怎么着，这小子天天围着施姨转呢。”

        “今日不适，改天我再亲自向二少爷谢。”

        林微寒闻言瞥过去，嗓音冷淡，“少闲事。”

        林微寒回到了林宅。

        车窗映着林微寒的面容，灯光掠过，车子穿过隧如同纳入巨大的钢铁熔兽之口，霓虹灯逐渐消湮，剩下一望无际的平静。

        “你就知足吧，”陆景明拍了拍宋澄的肩膀，“小寒肯定是看你的面子才没把人打死。”

        “哎，小路啊……”宋澄眼睁睁地看着人走了。

        他的房间里有细微的亮光，墙上挂满了画，有些是颜料所画，有些是综合材料。他了一面海洋世界，水母在墙上翩翩起舞，手上洒了特制的磷粉，如同发光的深海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