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实在没想到能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等他边哆嗦边从你上起来，你脑子里还在回那句话。

        他羞得快炸掉，来不及理一片狼藉的场景，披了件衣服就落荒而逃，顺着大往下，你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喊住他。

        他白忙活了，你光想想他那句话就又要，何况现在空气中还弥漫着甜腻的气味。床上更是凌乱，你本不可能静下来。

        不出三十分钟，他会回来。你敢打赌。

        果然，十五分钟后，你的房门再次被打开。

        他大概去洗了个澡，换了一红衬衫，抱着新床单进来了。

        “……”你盯着他的衬衣若有所思，“你别是有一柜子五颜六色的同类型衬衫吧？”

        “…怎么可能。”他的表情分明就是，你怎么那么清楚，，躲开你的视线看向床的花瓶，“你要去洗澡吗？”

        “你觉得我行动能力恢复到了那种地步？”

        你现在勉强能站起来而已，为了不妨碍他整理，你慢悠悠从床上下到地面，然后在他面前表演了个踉跄。

        他赶紧扶住你，不免心虚，“那需要个子吗，我去打水。”

        你觉得如果拒绝他会更加愧疚，便同意了，他果然欢快地把床单放下，把脏床单带走，兴高采烈出去干活。

        ＊

        一个月，案子很快迎来了尾声。

        你的证词很完整，这桩影响重大的案件，审批是毫无悬念地让人满意，等到闭庭的时刻，整个敦都在庆祝，法庭门口围满了欢呼的人。

        你难以振奋。

        斯人已逝。任结果多大快人心也无济于事。第二个就是，这意味着你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

        你于灰色地带。

        对于故乡，你确实是不太想回去，那里没有你留念的东西，再说你的贸然离开绝对会带来不少麻烦事，想想都疲于应对。而对于这里，你始终有一种恐慌，漂泊的不安定感。

        你需要好好想想。

        不愿意承认的是，真正影响你抉择的还是那个人。你目前住在他家里，案件闲暇还会一起逛逛街买点生活用品……你真的习惯了这种日子。但要说你们之间到底是爱人还是情人——都不是。哪怕你们已经在灵魂和肉上都有了实举，但你总觉得差了什么。

        你终于想出来了。你没有把自己从那个镇上带出来，对于目前脚下的这个地方，你还只是一个漂浮的影子，通俗来讲，你少了点自信。

        你知要怎么应对这种情况，但你始终找不到机会。随着案子快要彻底了结，你们，主要是他，很避讳谈论离别这件必然的事，以至于你有一点要表明离开的迹象，他就会主动勾引你爱，尽他自己对此害羞至极。

        在你看来，他不过是暂时产生了一种惯。这好比与朋友、家人分别——哪怕是和只认识了一天的人分别都会有舍不得的感觉，只是对你，他有百试百灵的挽留手法，而他又是相当理想的人——一个善良纯粹又颇有成就的人很难不沾染一些理想色彩。那便干脆不论实际，让问题一直拖下去……你觉得不行。你需要更确切的东西，而不是悬在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你挑了个最重要的时间地点，他无法离开或者突然勾引你的时机。结案的庆功宴上。

        ＊＊＊

        庆功宴的氛围难以形容。

        几乎人人都在相互灌酒，企图酩酊大醉再醒来后把那位姑娘逝去的悲伤全随着结案一并抛在昨日，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走向明天。场面又哭又笑。

        你不大看得出他的心情，其实从到尾，他对此都没有什么情感出来。但你知，他在感情上是相当感的人，曾经你对此一无所知时都能看到他上如有实质的悲伤，现在倒是换作了另一种情绪，可能就是因为他情感太烈，所以释然的要快许多。

        他此刻正一个人站在窗台边，手指间夹了香烟，并没有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