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辆车在空旷的路上一直走了好几个街区。

        前方一片黑暗，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被泼了墨，看不到光也看不到颜色，只有耳边混乱的杂声将理智撕成一片又一片。

        他在路边游了两个路口，每经过一个路口，他都会回看一眼，这个奇怪的男人一直在后，跟他保持了两米的距离，走着走着，一辆漆黑的车也赶上来了，打着车灯慢速跟在一旁。

        “你如果想继续走，可以，但是要注意信号灯。”对面的人很快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我就在后面。”

        面前的人脸色不是一般的差，他似乎很生气，气到眼眶都红了，若秋笑得肚子痛，只好暂停，可惜他还没几口气，就被那个男人拦腰抱了起来，进了车里。

        即便隔几米有一盏路灯，在眼里却影影绰绰，变得模糊不清。

        若秋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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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秋警惕地望着他，那个男人似乎确实没有再来拉扯他，若秋将信将疑地往前走了几步，后面的人还是没有来阻止他，他终于放下心，转继续走了起来。

        男人想来牵他的手，他后退了一步，男人的子似乎僵了一下，若秋眨了眨眼，眼角的泪还没拭去，他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只觉得逗这个人男人很好玩。

        后的男人看了他一眼，然后拉开了车门，说了句：“回家吧。”

        忽然间，手腕被紧紧握住，就像一下被拉回到了现实，若秋在路前停下脚步，他看到了一丝红光，眼前跃的是一盏红色信号灯，零星的几辆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

“让开……”耳鸣越来越严重，若秋一手捂住耳朵，那些声音却依旧争先恐后地往脑海里涌，在里面碰撞发酵。

        江沅壹号唯一通往外面的路上铺满了金黄的落叶。

        那个男人语气恭敬：“现在是凌晨三点，若先生要去哪？”

        “让开！”若秋把他的手狠狠推开，他几乎是在尖叫，“你让开！”

        走着走着，耳朵里的叫嚣和那些诡异的幻觉都渐渐消散了，若秋走累了，便停了下来，转过。

        回间，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睡衣的男人，那个男人呼紊乱，在温度这么低的夜晚，他的鬓角竟渗出了汗。

        男人不动了，后退一步保持了半米的距离，若秋看到他在掏手机打电话，趁着这个空隙，他转就逃。

        脸颊泛着凉意，若秋抬手一抹，眼泪已经爬满了脸颊，他慌乱地抹着眼泪，泪却不受控制，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决堤的情绪像海浪一样将堤坝冲垮，哗啦啦地倾泻而出。

        秋夜的冷风毫不留情地刮过，若秋大口呼着，就好像汲取冰冷的空气能让大脑胀痛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