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于鹰紊乱的呼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频率，他伸出手，想要碰若秋额前凌乱的刘海，若秋浑一颤，眼里满是惊愕。

        “已经几天了？”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若秋，把这句话又加重音重复了一遍，“你不吃药已经几天了？”

        若秋只能用另一只手着于鹰的肩膀，艰难地摇着。

        若秋张了张口，他说不出来，他不敢说吃药后他就没办法顺畅地创作，甚至剪纸都觉得没力气，现在的他本没法回到当初大学时候创作的热情，更别说再创作出一副高水准的岩彩画。

        第六章  柠黄

        “抬起来！”于鹰加重了声音。

        “我……”若秋强行挤出一个字，他艰难地抬起上半，双手颤抖着握住于鹰的手腕，把胶重新咬到嘴里，从床柜取了水杯猛灌了几口。

        于鹰把胶拿到手上。

        若秋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拼命息，他只觉得嘴发麻，下颌骨生疼，惊恐占据了大脑，让他没有办法思考该说什么，现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号，如果自己不吃药，下一秒可能就会被于鹰掐死。

，若秋想掰他的手臂，于鹰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胳膊，厉声命令：“把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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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吞下去了。”吃完药，若秋向他张了张嘴，还抬了下示意自己嘴里没有东西。

        若秋大口着气，发丝凌乱地散在床铺上，他的子就像麻痹了似的无法动弹，只能睁大眼惊恐地看着于鹰。

        “不能想起来就继续吃。”于鹰的语气又变成了之前强的样子。

        若秋看着他消沉的背影不知所措，他正想为自己不好好吃药歉，于鹰却比他先一步开口了。

        “刚才……对不起。”于鹰的声音听着沙哑，甚至有些无力，“这是你每天必须要吃的药，不能擅自停掉。”

        “那你能想起失忆前的事了吗？”

        许久，于鹰直起，嘴里咬着那颗并没有被吞下去的胶。

        若秋别过了脸，于鹰立刻把他的脸掰了回来，低吻住了他。

        若秋愣了会儿，还是鼓起勇气争辩：“我的伤已经好了，一点都不疼了。”

        若秋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惊呼，声音被尽数堵了回去，渐渐的，他的挣扎息了下去，只能紧紧地攥着于鹰的睡衣，把肩膀的布料得发皱。

        于鹰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若秋害怕到浑僵，他被于鹰压着无法动弹，只能直地倒回到床上。

        手在空中停留片刻，还是缩了回去，于鹰终于从他上起来，坐到了床边，用大拇指和食指着眉心。

        若秋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