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牙齿嘎嘣咬下一块盐水棒冰。

        镜子里的王纯伊没有消沉很久，她抬起，脸上是明晃晃的笑容。

        边上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若秋转一看，是医院负责清扫的阿姨正在拖地，他退了几步，清扫阿姨拖完玻璃门前最后一块地后，舒了口气，坐到走廊的椅子休息。

        下床的时候手背上的针被扯掉了，针眼里冒着血珠，一颗颗地往外蹦，他没顾得及，打开了病房的门。

        若秋转，看到后是一扇通透的玻璃大门，玻璃门的另一边也同样是住院病房，有护士在进出这扇门，进出的时候都需要用到门禁卡。

        或许是梦境中的色调变得明亮，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心悸，但是额依旧出了不少虚汗。

        那个陌生男人惊诧地盯着自己，狂按电梯门的关闭按钮。

        王纯伊的语气有些失落，也低垂下来，若秋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手到的却是冰冷的镜子。

        耳边听到了熟悉的电子械的滴答声，他环顾四周，自己又躺回到了医院的病床上，跟上次住院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这回于鹰没有在边上，门外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若秋望着天花板平缓着呼。

        械发出了拉长单一的“嘀――”声。

        他绕着走廊走了会儿，没看到于鹰的影，倒是有个从其他病房出来的男人路过，跟于鹰高差不多，但看着背影不太像，即便如此，他还是追着跑了一个走廊，追到了电梯口才停下。

        沉重，大脑困倦，若秋看了会儿天花板，又闭上了眼，他试着去回忆之前几次睡得比较安稳的觉，也不知是不是已经成了规律，好像于鹰在旁的时候，他就不易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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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是医院走廊，就跟所有的住院楼病房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人少了点。

        “来，脚让一让啊。”

        【若秋，你要继续画画，你生来就是要成为艺术家的人。】

        电梯门关上了，周边安静得诡异，像是坠入了真空之中。

        【黎老师这么羞辱你，难不是因为嫉妒你吗？你只是一个学生就能有这样的成就，说实话，我也很嫉妒你的才能。】

        若秋从未见过这种分离式的住院楼，在护士离开后，他趴到玻璃门边，门对面有一群病人路过，他们跟幼儿园小朋友过路一样排成了长队，像是在水线上行走而过，都是正常的，不知怎的眼神却格外空。

        【但是我把嫉妒换成了平庸者对天才的崇拜，这个世界需要一些天才，只是那不是我。】

        无法入眠，于鹰也一直没有回来，若秋在床上又躺了会儿，伸手摘掉了夹在大拇指的心电监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