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那就这样吧。”看着面前人受挫又不敢发火的样子，若秋心中窃喜，其实看到于鹰真的染了，他是很惊喜的，但一想到他已经有了明确的暗恋对象，一颗心又瞬间酸涩起来。

        “说实话。”

        若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他低下，假装继续认真阅览画集。

        于鹰的发质比自己还要柔，这是他摸到后才感觉到的，发量足够显蓬松，手感特别让人上瘾。

        听到如此浮夸的言辞，于鹰的表情变得更加毁灭，他松开手，“算了，你别说了，我明天去染回去。”

        就像从苍原上自由飞翔的雄鹰变成了乖顺的金，若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到了他的发丝。

        或许是因为表情过于复杂影响到了于鹰，若秋看到对面人的脸逐渐拉了下来，无比别扭地问了句：“真的不好看吗？”

        “没事，你要是不满意，染回去也没事。”若秋对他讪讪地笑了笑，“就是在你染回去之前，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发吗？”

        “这个颜色还是保守了点。”他干咳了几声，故作深沉，“我上学那会儿，大家的发都是蓝的绿的粉的……”

        “行，保持多久？”于鹰干脆坐回到床边，展开了像是要好好谈判一番的气场。

        话还没说完，于鹰就夺下了画集，放到了床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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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突然的转变，于鹰稍稍愣了下，但他并没有拒绝，而是将子凑近了一些，稍稍低下了。

        两人的距离过近，若秋的子往后仰了仰，“这个颜色其实好看的，把你衬托得特别特别帅！”说完他又小声补了一句，“当然你原本也帅……”

        于鹰真的染了一个亚麻金棕的发色，直接将先前冷峻的气质削了一半，如果他的脸色能再好点，就是一标准的温柔小狗……

        “保持……”若秋逐渐变得清醒，自己其实本没有立场去要求于鹰。

        被直接反将一军，若秋脑子一懵，脱口而出，“我说保持多久就多久。”

“这个颜色满意吗？”于鹰又问了一遍。

        “没人说过赌注兑现后要保持多长时间吧。”于鹰淡定地回望他。

        “没……”

        若秋放下画集，装作不经意地抬眼看了看他的发色。

        “那不行！”若秋赶紧拽住他的袖口，“愿赌服输，你这是耍赖！”

        若秋趁机多薅了几下，于鹰也没闲着，一只手按到了他的，把他的发全乱。

        “这个颜色已经漂过一度了，我不想再折腾自己的发。”于鹰双手抓住若秋的胳膊，生生地将两人掰成互相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