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昉走过去，隔着一个座位在赵孟欣旁边坐下。

        许昉下楼的时候，赵孟欣和许朝荣已经坐在餐桌两侧了。

        “帮他们搬了会儿东西，花了点时间。”许昉边说边脱蓝白色的校服外套，“我去洗个澡。”

        “别别别，今天用不着你，你去歇着，好了叫你。”许朝荣忙把许昉向外推。

        还是困，许昉干脆闭上眼睛，准备趴在桌子上睡会儿。

        许朝荣锐地觉察到许昉有些低落的情绪，轻声说：“以后得空多去看看那个小孩儿，看着怪可怜的。”

        许昉知拗不过他爸，点了点，“那我上楼看会儿书。”

        “啊？”许昉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临城是个大都市，放弃那么好的工作环境来到这里就因为老公死在那地方？许朝荣也是一脸感到奇怪的神色，耸耸肩表示自己只知这么多。

        许昉又想到一件事：“他们不是桂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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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朝荣手艺好，了一大桌子菜，全是许昉平时最爱吃的，睡了一下午，这会儿也确实有点饿。许朝荣招呼他快来吃饭，赵孟欣还在看手机，不知看什么看得时不时发笑。

        许昉没有应声，但是脑海里不自觉回忆起他屈膝坐在台阶上的那一幕，缩成小小的一团，像冬夜里孤寂的小刺猬。

        可刚坐在书桌前，许昉忽然又生出了困意，他摸出旁边抽屉里的一盒清凉油，抹了点在太阳两侧。

        咚咚咚，不知过了多久，许昉听见敲门声，他睡眠浅，一丁点儿声响都能把他吵醒。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进门的时候没开灯，这会儿屋里漆黑一片。

        似乎想到什么，许昉走了几步，又转问许朝荣：“那女人真是他亲妈？”问完许昉就后悔了，有什么稀奇，也不是所有的母亲都爱孩子。

        他们一家三口很少像现在这样正儿八经坐在一起吃饭，大分时候都是许朝荣和许昉两个人一起吃，赵孟欣自己在外面吃，偶尔回来了许朝荣单独饭给她吃。

        “嗯，不是。隔临城的，那女人之前在临城是医生，她自己说是老公死了，嫌那地方晦气搬来这里的。”

        “来了。”应了一声，许昉了有些发酸的眼眶，又坐了几秒才起下楼。

        许昉点点，回卧室找了两件衣服就进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许朝荣已经在厨房开始忙活了，许昉用巾了发，完走上前准备帮忙。

        也是，看那女人本来也不太正常的样子，什么都不稀奇，许昉懒得深究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们搬来，与他无关。

        “昉昉，吃饭了。”是许朝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