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里拿出一双小狗样式的茸拖鞋。

        贺祈蹲下举起一只仔细看了看，问：“你是怎么能买到一模一样的？”

        想了想，贺祈又问他：“你买了给谁穿？”

        许昉静静望着他，贺祈了鼻子，顿了几秒继续说：“你总是这样，你念不了书，我好难过，你明明那么厉害。

        客厅只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冰柜，一张方桌和两把椅子，左边是厨房，跟客厅连接在一起，客厅的右侧是卧室，再向左就是卫生间。

        许昉缓缓起，坐在贺祈旁，轻声说：“这些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小七，”许昉了贺祈的手，眉轻轻皱了一下，“没有你，我也会同样的选择。”

        许昉抿了抿嘴，直起子回看他：“我正想问，你是怎么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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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的。”贺祈的声音很笃定。

        “网购。”

        “你知我会来吗？”

        “猜的。”

        “奥。”

        许昉失笑：“好，那大概是我后面没有再告诉过你，你有点忘记了。我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听赵叔叔说了，房子可以用来抵一些债的，我当时想，你为什么不同意呢？我总是不停想不停想，后来我终于想通了，你总是这样，你就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先爱自己一些呢？”

        许昉住的地方不算大，东西也不多，但很整洁。

        贺祈点了点，许昉侧看他，了他的发，“哪里像记得的样子，真记得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许昉走过去在贺祈面前蹲下，伸手了他的耳垂，问：“总是什么？”

        贺祈摇摇说：“我知的，你很喜欢我。”

        贺祈抬眼看他，一字一句：“就算你是不要我了，你也没错。”

        “没有好好告诉的人是我，我是永远不会责怪你的，你什么，我都喜欢你，我永远喜欢你，也永远相信你。”

        贺祈伸手去抓许昉的手，语气有些急切，“你能不能先多爱自己一点啊？我总是在想，没有我，你是不是可以过得更好一点，我……”

        他只说了这样一句便不再说，垂看着自己的手。

        “小七，没有你，我也会这样。”

        许昉边换鞋边说：“给自己买东西的时候就顺便买了。”

        贺祈上前将书包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环视四周。

        “我猜的，你以前想来临城上学，我还记得。”贺祈走到沙发前坐下，轻叹：“你总是这样。”

        “没有你，我也没有办法过得更好一点，我很久以前说过，你是上天给我的礼物，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