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方向，走到太原。”

一会儿给许昉剥虾挑鱼刺，一会儿给傅瑜夹菜感谢他的帮助。

        他看不清许昉的表情，只是肯定地想，许昉大概有点难过。

        今天这首歌听完，他脑子里只有三个字，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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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瑜跟贺祈选了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贺祈落座后便开始认真打量台上的人，这个距离有些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许昉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袖衫和黑色子，白色的光打在他上，把他照得很明亮。

        顾忱槊坐在暗轻轻眯了眯双眼，在这之前，他对许昉的兴趣还停留在和气质上面。

        贺祈也是在他离开以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哥哥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许昉。”

        吃完饭时间刚好差不多，三人一同去了许昉工作的酒吧。

        他以前也招过一些模特，不乏脸材都很完美的，独独选择将许昉留下是因为，在他上找到了其他人没有的东西。

        听见声音，三人齐齐转。

        怀揣着这种想法的，不止傅瑜一个人。

        那些好的，坏的，温的，痛苦的，他都能和许昉一起感受到。

        许昉看着他忙忙碌碌的，也没有再制止。

        台下坐满了人，贺祈却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可以回去了吗？”贺祈仰起脸问，眨巴眨巴眼睛。

        他的哥哥还是会觉得孤独，他想念许朝荣，想念他，也想念他的故乡。

        贺祈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音乐声刚好结束。

        他轻声开口唱，像无边夜色里倾泻而出的柔月色。

        “嗯，我去拿件衣服就走。”许昉看着贺祈笑，伸手了一下他的脸。

        “我有些累了，走到太原。”

        他静静坐着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就像一幅破碎又坚韧的画。

        许昉有心想告诉贺祈不是，他知贺祈愿意为自己任何事情，他无限地依赖自己，也无限地爱自己，但如果小家伙这么想哥哥，就让他好了。

        “我会回去，风也会去。”

        “我总觉得我是你的拖累。”许昉想起昨晚那声低落的叹息。

        有故事的人很多，有故事感的人却并不多见。

        “璀璨的星，窗外飞影。”

        “我说父亲，没有关系。”

        “我要去的那里，会有森林。”

        歌曲唱完，许昉看了一眼贺祈他们，大步走过去。

        傅瑜静静望着台上的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今晚唱了四首歌。

        他会累，会害怕，会难过，会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