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昉总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他，他应该过好自己的生活，应该去更好的地方。

        他小声：“我们自己知就好了。”

        贺祈晃了晃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小心翼翼地说：“他们都以为我们不是兄弟。”

        式一是我在水中等你，讲死板而固执的爱。

        “嗯。”许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那以后还要这样吗？”

        贺祈想到很早的时候，他在书房里看书读到的一首诗，那个时候不太明白诗句的意思，现在却隐隐约约弄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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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会留在你边。”贺祈坚定，不等许昉说话，他急切地补充：“不要拿之前那套教训我，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是你的弟弟，我跟随你，是理所应当的。”

        贺祈一瞬间觉得他们又回到了桂城，正当八月，桂花应该开了，可惜临城没有桂花。

        贺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却下意识回答：“要啊。”

        他突然很想问问，许昉什么时候可以回桂城。

        式二为我在桥下等你，讲灵活而变通的爱。

        “嗯，自己知就好了。”许昉重复了一遍。

        他说：“桂城还是太小了，我回去的时候，你就该去更好更远的地方了。”

        夜风得贺祈有点凉，但是许昉的手很热乎。

        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式一是化用了《庄子》中“尾生抱”这一典故。

难，两人干脆决定慢慢走回去。

        他也真的这样问了，许昉只说：“你想回去，我随时可以陪你回去。”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贺祈说：“你说过那儿永远是我的家，也是你的，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嗯？”许昉停下来，偏看他。

        闻言，许昉的脚步渐渐慢下来，他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在夜晚中显得很清冷，很寂寥。

        像几年前一样哭着喊着说不要离开吗？

        他很害怕，害怕有一天许昉真的下定决心推开他，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呢？

        两人慢慢走着，许昉一只手打着光，一只手紧紧牵着贺祈。

        许昉没有说话，但是牵着贺祈的手紧了又紧，直到贺祈有些吃痛地哼了一声，他才轻声说：“不着急，你先好好念书。

        于是贺祈便不再说话，他已经明白了。

        贺祈罕见地没有跟许昉并排走在一起，而是始终跟在他的左后方，因为这样刚好可以看见许昉的侧脸。

        那首诗是洛夫的《爱的辩证》（二式）。

        贺祈有些紧张局促地看向地面，踢了踢路上的石子，故作轻松：“就是我们这么亲密，他们都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