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许昉转看屏幕，轻轻抿了下嘴。

        许昉不理会，边起边跟贺祈说话：“早点休息，明天再打，晚安。”随即迅速挂断了视频。

        许昉实在忍不住，抬手给了顾忱槊一拳，“别犯贱。”

        第三张画的是两个小人抱在一起，大概就是他们闹矛盾的那个晚上，这次贺祈把自己画得大大的，许昉一小点点窝在他怀里，旁边一笔一划地写着几个字：哥哥，我保护你。

        贺祈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另一边的人，他想，声音也是有记忆的。

        “早点休息吧，你明天……”

        “嗯。”许昉笑笑，“要听当时唱的那首歌吗？”

        第二张画的是他们后来在临城火车站见面的场景，贺祈跟许昉面对面站着，手里举着一支桂花；

        傅瑜：“别犯贱。”

        贺祈抬手在屏幕上点了点许昉的脸，开心地笑了一下，“好听。”

        “哎呦哎呦哎呦，”许昉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顾忱槊一只手懒洋洋地插在兜里，一只手抓着傅瑜的手腕，大步走过来。

        “要！”贺祈雀跃：“那首歌我后来听了很多遍。”

        洗完澡以后他就坐在床边细细翻看几张图画纸，是贺祈走之前偷偷放在枕下的。

        “你好啊弟……唉？怎么这么黑？”顾忱槊低跟贺祈打招呼，看了屏幕一眼以后疑惑地转看向许昉。

        许昉脚下不停，举起左手挥了挥，“不打扰你们。”

        “有样学样。”顾忱槊看着许昉离去的背影轻笑一声，松开紧紧圈住傅瑜手腕的手，转而伸长手臂将他揽在怀里，“走了，不带叛逆儿子，我们过二人世界去。”

        许昉微微侧过，目光落在不远的一小片草地上。他轻声开口唱，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淡漠。

        或者跟许昉有关的一切，他都记得。

        “噗嗤。”傅瑜笑出声，偷摸给许昉比了个大拇指。

        一共画了三张，依旧是火柴人，不过给他们穿上了衣服，就是不知为什么，给许昉穿的是粉色裙子。

        许昉盯着最后那副画看了很久，然后抬手来回摩挲了几下，轻笑出声，“可爱。”

        许昉抬脚离开，顾忱槊叫住他，“允许你翘班，江边兜风去。”

        “明天再打～”

        “好。”

觉你当时向我这边看了。”

        许昉难得给自己一点空闲时间，从柳池离开后直接回了家。

        第一张画的是许昉十七岁那年在台上唱歌的场景，贺祈只有一小点，坐在人群当中，举着双手鼓掌；

        另一边，贺祈躺在床上捣鼓手机，碎碎念：“什么啊？怎么没声儿……”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