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着？"江舒惊讶地问，才发现自己的心思已经彻底完完全全地暴在周维远眼下了。

        独属于江舒的味。

        突然，江舒感觉周维远抱着自己的手臂加大了力气，随后她听到周维远低沉的声音："别想太多了宝贝，睡吧。"

        周维远吻了吻江舒的后脑勺，护发素淡淡的清香从鼻尖进入到大脑。嗯，还是熟悉的味。

        "宝贝，我敢打赌，我肯定比你更早就产生了结婚的念。"

        "你知吗宝贝，我的带教律师跟我说，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找对工作和爱人。那宝贝，你是我的那个，对的爱人吗？"

        "嗯。"

        "可能是我见过太多原本幸福步入婚姻殿堂的夫妻，最后甚至不惜撕破脸地将彼此告上法庭的事件了，所以我很担心。"

        听到这句话，江舒只得乖乖躺下，但是思绪却依旧在漂浮动。

        "是很美好吧？可是我也会害怕，会担心我的选择是错误的。我怕我们在更亲密的关系中反而会产生更多更深的隔阂，然后引发无数令人无奈、绝望的争吵。"

        没有一段感情不基于物质条件。搬家、养猫、结婚，这些无数构成生活的要素都需要钱。

        "我们会搬到新的家里，然后养一只小猫。你不出去跟组的话，可以来事务所接我下班。然后我们一起回家饭、吃饭、逗猫、睡觉。我们还可以买一个蓝牙放客厅，没事的时候就把客厅变成纯k，一起大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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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舒用鼻音溢出一个"嗯"字，冰冷的脚丫却淘气地一下又一下蹭着周维远的脚。下一秒，自己的脚和便被周维远牢牢禁锢住，后传来他佯装生气的语气："别动了，再动就干你了。"

        "我之前确实没有任何情感经历，但是我也不是白痴，我知什么样的人适合余生伴侣，什么样的人只是逢场作戏的过客。"

        "我会好好工作的，也会好好爱你。"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江舒听着周维远均匀的呼声，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试探地小声喊了下他的名字。见周维远没有任何反应，江舒开始小声地自言自语。

        说到最后，江舒又开始忍不住抽噎起来。这些话，都是她不好意思当面和周维远吐的。在深爱对方的同时，江舒还是希望给自己留一点点退路和空间。

        周维远将江舒从上挪下，把她放进被子里，从背后搂住她："睡吧宝贝，不早了。"

        周维远紧紧抱住江舒，带着些许颤抖的语调传入江舒耳内。他知江舒那些感的情绪，他也知自己确实给予江舒不够多。

        他想努力赚钱，给江舒足够有底气的生活资本。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大脑和情感都不止一次地让我有想和你一直走下去的想法。最开始的时候，我把它归结为情愫萌动时多巴胺在作祟，可是现在这么长时间的相下来，我依然、依然、依然坚定着这个想法。"

        也给自己，足够去真正娶她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