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对它没影响的吗？”

        秦铮慢慢：“可以杀，全凭他喜好……在下侥幸逃过一劫，说来好笑……是因为在下姓秦。”

        招秀不解：“他与你秦氏有旧？”

        秦铮轻叹：“不，因在下与他结义兄弟同姓秦。”

        那双黑色忧郁的眼睛总算看向招秀了，坐在榻上的人苍白而病弱，像是张一就破的纸，多因为他秀美温柔的长相，让这张纸多了些华贵的花纹。

        “他能看到在下记忆，但是在下能窥到他的记忆……并不多。”

        他好像就在等着招秀开口问“那人是谁”。

        这种有问必答、坦然相告的方式，更像是在努力剖白自己的无辜、无害。

        招秀还真忍不住问：“他到底是谁？”

        秦铮几不可见地笑了笑，他尝试组织语言：“那是……一尾走江的‘蛟’。”

        他刚开了个口，忽然脸色一变：“快走！”

        这梦境场景又被攻破了。

        他只来得及扑下来抓住招秀的肩膀，画面便如打碎的镜子般，摔得一塌糊涂。

        招秀已经算是有些经验了，但在转移的时候还是会本能紧张。

        她再度睁开眼，看到窗外漫天的大雪。

        寂夜，深雪，上下一片茫茫的白。

        这是一阁楼，四面的窗都开着，生生将一个阁楼变作个四面透风的亭子。

        她打了个寒战，不知这又是秦铮哪个深刻的记忆。

        转过，看到红炉，酒壶，盘坐在木案边的书生。

        他微微垂着眼，正怔忪地盯着小吊炉下动的火焰。

        眼睛里都动着火焰的红光。

        招秀松了口气，靠过去，接着问：“为什么说是‘蛟’？”

        秦铮许久才说话，低低的喟叹，嘶声喑哑：“因为……未成龙啊……”

        那声音幽暗得像是地狱中发出，招秀一个警醒，觉察到不对，未等她起撤离，一只手臂打横伸展，只一勾便将她贯倒在地。

        地板上铺满的还是竹席，又冷又，招秀被摔得懵了一下，手还没碰着腰间的刀柄，便被扣着手腕压在了地上。

        “放手！！”招秀喊。

        他抬起来，眼睛是血一样的红。

        他不是秦铮，是秦铮的梦被他控制了！！

        招秀惊骇，她刚才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睛！

        “好久，不见。”他盯着她，声音机械而低沉，眼睛里的疯狂近乎张牙舞爪。

        招秀抓着他的手臂，使劲挣扎着想把手腕抽出来，发现本无法撼动，本能地撕扯着想要脱离他的掌控范围：“！！”

        他一点一点把她拖回来，近乎于戏弄般瓦解她挣扎的力。

        “又要，跑吗？”忧郁而叹息的口吻，明显是在模仿秦铮的腔调。

        可明明仍是那文弱纤质的躯，却因为主导的神改换了，忽然间就变得无法再撼动一分。

        腰被掐住，他压住的下有物着她，招秀恨得嘴都在抖：“你敢！！”

        “我能杀你一次——我就能杀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