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
初夏时节,溶月的屋子昨日换上了藕荷色的新窗纱,窗外的蔷薇也长出新藤来,青nen的藤条上坠着颗颗粉红色的花苞,这会花苞上tou还沾着晶莹的晨lou。
微风轻轻chui动窗纱,送进来一gu细碎的香气。
溶月满足地深xi了一口气,坐在自己榻上专心裁剪着布料。
这时若柳兴冲冲地推门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匹大红的暗花缎子,喜气洋洋地说dao:“盈盈你快看,这是我刚去太太那拿的,给你zuo嫁衣用的料子!啧啧,太太可真是大方,这料子多好看!”
溶月放下手里的剪刀,起shen过去摸了摸光hua的缎面,颜色正红鲜亮夺目,她浅笑着赞dao:“是很好看,我待会得去谢谢表姨母。”
若柳羡慕地摩挲着料子,在自己shen上比来比去,嘟起嘴怅然dao:“盈盈,你就要穿嫁衣了,真好,我也想穿嫁衣出嫁。”
溶月善解人意地劝dao:“穿不穿嫁衣的不是要紧,与心上人终成眷属才是要紧。我嫁过一回,也穿了嫁衣,可所托非人,又有何意义?”
若柳这才笑了笑,把那匹红缎仔细地收在立柜里。
她见溶月用那匹素绸裁衣,好奇地凑了过来问:“这是给罗大人zuo的?”
溶月剪料子的动作顿了顿,心虚地垂下眼答dao:“嗯。”
若柳笑嘻嘻地打趣:“你们的亲事总算定了下来,婚期定下了么?”
溶月摇摇tou:“还没,等子安哥哥的爹娘来顺天府以后,见过表姨母,两家一起商定才好。”
前两日罗修的姑母来钟家送来吉贴,袁氏作为溶月的家长,应允了罗家求亲,两家当场交换了庚帖。
过了纳吉这一步,虽未写下正式的婚书,但是也算正式定下亲事。
溶月一边剪着素绸一边说dao:“表姨母说,罗家的意思是两月以后来送聘礼,若是下聘三月后成婚,差不多是九月下旬吧。”
若柳点点tou,突然瞥见溶月裁剪的尺寸,疑惑dao:“盈盈,你裁得有些大了吧,罗大人好像不是这个shen量。”
当然不是,这衣裳是zuo给徐弘川的。
溶月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假装才发现:“哟,是么?等他下回来我再量量看,许是我记错了。”
这时门外tou传来一阵说话声,若柳与溶月对望一眼:“这谁呀?我去瞧瞧。”
若柳出去了,在门外叽叽喳喳不知和外tou的人说什么,溶月也没在意,仔仔细细地裁着衣裳,心里估量着徐弘川的尺寸,他肩膀宽阔,手臂又长,可不能省着料子,若是裁小了还得重新zuo。
溶月专心致志地feng着布料,不知过了多一会,只听“砰”地一声,她吓得一抖,针尖直接扎进了手指tou!
若柳破门而入,皱着脸气愤地大叫dao:“不好了!罗家要悔婚!”
手指的鲜血一点点涌出,顺着手指缓缓liu下。
溶月愣住,顾不得指尖的疼痛,疑惑地问:“悔婚?”
若柳气呼呼地走进来说:“刚才太太shen边的龚婆子来咱们院子,说罗大人的姑母刚来了,他们家要悔婚!我跑去正厅外tou偷听,只听见罗大人的姑母说什么这事误会了,对不住咱们家,这亲事不算数什么的!”
若柳越说越气,拍着桌子高声喝dao:“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打人脸么!”
溶月张着嘴愣着不说话,疑惑地嘟囔dao:“怎么……不是才换了庚帖?怎么……怎么突然就……”
她怔怔地望着若柳,举着liu血的手指tou不知所措,前两日还好好的,怎么子安哥哥也不知会一声,突然就要悔婚?
还是若柳瞧见了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