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从前我俩就没少打架,他长得高,
格也比我壮,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所以我就扬长避短,扑上去掐他的脖子,拼尽全力用牙齿撕咬他的脸和
咙,要是能把肉给咬掉一块最好。人的口腔里全是细菌,稍不注意就容易造成感染,恶战过后徐承的脸
起来,伤口发红发紫,往外不停地渗黄色的组织
——以至于有段时间他看见我就躲,一句话都不敢和我说。
两百二十三块五角。
“喂,徐月。”抽了一会儿,徐承忽然转过
,叫我的名字,饱满的嘴
一开一合,吐出缭绕的烟雾,“我要退学了。”
我的脖子一伸,脑袋用力敲在徐承的嘴巴上,“咚”地一声:“别叫!去把碗洗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我要写作业了,不要再来烦我!”
si m i s h u wu. c o m
“首先,那个成语念赫赫有名,其次,你不可以退学。”说教是没有用的,那些大
理徐承的脑子理解不了。我走到徐承跟前,揪住他的衣领:“徐承,别忘记你爸死的时候是怎么和你说的!这个家现在我说了算,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你退学的。”
“不行。”我说,“我不同意你退学。”
“一……”我放开他,一边数数一边扎
发,“二……”
“呼!我
,爽啊——”徐承连面汤都喝得
光,怪叫一声,走到阳台
烟。他的烟通常都是那些兄弟们孝敬的散烟,东一
、西一支,从遍布褶皱的餐巾纸里面拿出来,显得有些不
不类。徐承把窗打开,让清爽的风
进来,倚在窗前点燃了香烟。
太好了,是钱,我们有救了。
学校的思政课还没有教过该怎样阻止不听话的小孩退学,可能以后会教到吧!但有一点是我目前十分清楚的:读书……读书是人生大事,尤其是穷人的人生大事。
“嘁,你算什么东西?能别妨碍小爷我发展事业不?”徐承熄灭了烟,很没有素质地把烟
丢出窗外,“老子现在在
上也算是赤赤有名的人物了!”
大约是饿得狠了,我们两个吃得很认真,雨势逐渐转小,轰鸣声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我他爹给你脸……”
我妈以前说我们两个都是小神经病,她说的
对的,上学已经很累了,我现在还要抽出
力来关心照顾这个脑残,我不神经谁神经?
对付徐承我还是很有一套的。
所以徐承不可以不读书。
是钱啊!是整整两百二十三块五!现在是十六号,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两周我们可以吃到肉菜,如果运气好能抢到超市特价菜的话,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我或许还能到楼下的食杂店买一
巧乐兹,嘿嘿。
感谢徐承的馈赠。会抓老鼠的就是好猫,这下我也不去想徐承一天到晚惹出来的那些幺蛾子了,哼着轻快的旋律在记账本上规划了一下未来半个月的开销,开始写我的寒假作业。
徐承洗了碗、收拾好衣服就又被兄弟叫出去了。雨没再下,我把他脱得歪歪扭扭的拖鞋摆正,返回去用抹布
桌子上未清理干净的油渍,结果发现了他压在纸巾盒下面的钱—— 一张一百、两张五十、一张二十和几枚
币。
是超级幸福的美味。
“早点回来。”
“知
了!啰嗦老太婆!”徐承屈服了,他捂着嘴巴,面色不善地瞪了我一眼,端着碗进厨房去了。
“……啧,什么意思?不去学校的意思,听不懂吗?老子不想去学校了!”
他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把
发朝后捋,圆圆的三白眼复又
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难怪今天徐承吵着要吃红烧肉!我爱钱,钱爱我,钱使我变成一个和钱紧紧捆绑在一起的提线木偶,钱只是稍稍靠近我,便带来无穷无尽的喜悦,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被钱轻轻牵起,向上弯出一个高兴的弧度。
“知
了。”
“你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