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批抵达的团队涌入急诊室，接过了指挥权，裴开霁被转移至专用电梯，直接送往早已准备就绪的手术室。

        “陶南霜都告诉你什么了？”

        仲峻在霍屹离开后，几个下属将昏迷不清的裴开霁抬上车，把他放到离车祸地点最近的医院里。

        那神志不清的脸完全神混乱，涣散的瞳孔里，映出霍屹脸上难以察觉的笑容，没有温度。

        电意料之中再次袭来，裴开霁整个人僵在原地，痛苦弓腰嘶吼，泪都了下来。

        急诊室内乱成了一锅粥，眼睁睁看着裴开霁不断吐血，他衣领的衬衫被浸泡成红，剧烈咳嗽时甚至溅到了周围医护人员的防护服上。

        可他仍然不肯示弱，哪怕是编造一些本不存在的事，也要在此刻气死霍屹，最好把那两人的关系搅到一团糟。

        “对啊，陶南霜就是个三心二意的蠢货，什么捉不捉的，我只是答应会给她钱，她就屁颠屁颠跟我上床了。”

        裴开霁艰难抬起看向他，丝毫不顾这副着唾的狼狈形象：

        “她得跟馒一样，挤进去还真是难啊，害我都爽了，把她肩膀上咬了一个大口子，你看到了吗？”

        “那陶南霜有没有告诉你，我昨天把她按在地板上强了。”

        “是…”他不敢怠慢，连忙打开上锁的办公室大门离开。

        就在护士准备将他转入普通病房进行观察时，病床上的人猛地抽搐了一下，双眼骤然睁开。

        迟迟联系不上裴开霁的柏章，才收到他出车祸的消息，闻声赶来消息的还有裴开霁的父母。

        “你之前和陶南霜发生过关系。”这句是肯定的语气。

        “你呢？霍屹，你是陶南霜的第三任金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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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峻冒出了冷汗，霍屹突然对他命令：“你出去。”

        霍屹手指持续摁在开关上，这次的电持续了很久，直到他快要翻着白眼昏迷了过去，霍屹才移开拇指。

        门再次关上，裴开霁又“哎呀”一声。

        霍屹未回应他的话，再次按下按钮，在他被电到哆嗦时，垂下眸，漫不经心告诉他：

        “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她没告诉你吗？不过也情有可原啊，要是她跟你说了，估计会被你得更狠吧。”

        霍屹不答，他笑声更抖：“你是来为她报仇的，是吧。”

        听到他再次沉默，裴开霁笑声变得更加刺耳，仲峻都有些不敢看他的下场。

        裴开霁弓着腰，垂下脑袋，吞不下的唾顺着嘴角狼狈下。

        即便霍屹确实不了解他们之前的事，但也从裴开霁的挑衅里寻到了真相。

        已经提前买通好了这里的医生。无论任何人询问起来，裴开霁也是发生车祸的第一时间，就被转移到了这里。

        “好好享受，我为你特意准备的“糖果”。”

        下一秒，他猛地俯呕出大暗红色的脓血，溅满了苍白的床单，重的血腥味立刻在抢救区内弥漫开来。

        “我的外甥捉，所以把你开车撞了。”

        霍屹扯断他脑袋上的电极片贴，扔在地上，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扁平的钛钢药盒，从里面出一粒像炭一样漆黑的药，掐住裴开霁的鼻子，将药粒进了他的嘴里。

        “她也把我昨天找她的事告诉你了？”

        十分钟后，一架直升机获准降落在医院层停机坪，省内尖的内脏外科专家，血疾病权威保健组成员纷纷被召集赶来。

        急诊室接收了这个加急进来的病人，检查完并未发现有外伤，生命征监测设备连接上后，数据显示暂时稳定。

        “你知就好。”

        “用你们最好的血库，后续方案由我的人定。”

        “我本来想好好给你个教训，但既然你这么诚实，把昨天的事都告诉我了，那我自然不能手下留情。”

        “哈哈……啊呃，哈哈哈哈――”

        “算起来，我还是他的第二个金主呢。”

        再电下去就会在他的上留下焦痕，霍屹止住了动作。

        周围的医生吓傻了眼，立刻召集人手为他更详细的检查。

        大量失血导致他的血压急剧下降，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来不及查清病因，医生们只能先为他紧急输血，试图为后续手术争取时间。

        同一时间，院长亲自赶到急诊控制中心。

        她面容冷静，褐色的大衣前佩一枚金属徽章，久居高位者的权势，眼底透出不容置疑的权威：“去把这次车祸所有信息调查出来给我！”

        柏章气吁吁地冲到急诊大厅，看到裴开霁的父母，后跟着两名手提医疗箱的随行医生，女人直接对迎上来的院长说：

        又笑又哭的样子宛如神经错乱，往日那副温形象完全被摧毁。

        柏章想跟上去，裴开霁的母亲将他拦住。

        裴开霁声音嘶哑，已经听不出来是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