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的妈妈，也记得你。”

        只说了记得，却没说想她。

        陶南霜感觉到很无力。

        电话那的邵嘉珍一直问她，她们还能再见面吗。

        陶南霜语气虚弱：“可能吧，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见了。”

        蒲驰元看见陶南霜缓缓蹲下，蜷缩在冰冷的路边。

        即便裹着臃的羽绒服，那团影依然显得瘦小，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脆弱感笼罩着她，让人无法不心生怜惜。

        回酒店的路上，陶南霜问可不可以买酒。

        “你酒量很差。”

        “但是会很热，很舒服。”

        蒲驰元陪她去了便利店。

        陶南霜挑选了半筐，还都是些高度的洋酒。

        蒲驰元一手拿着沉甸甸的袋子和那个塑料玩，另一只手牵着她。

        刚进酒店大堂，扑面而来的热气，就把陶南霜的脸给蒸红了。

        “外套脱了吧。”

        蒲驰元揪着她羽绒服的后衣领，陶南霜利索地解开拉链，把胳膊从袖子里抽出，还一并将围巾也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白色的衣衬得她脸更红，陶南霜从电梯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的脸，一个人捧着脸傻乐。

        “今晚要把酒喝完。”

        “你想喝死？”

        “我喝不完你喝呀！”

        蒲驰元眯着眼审问：“你的意思是，你要灌醉我。”

        “对呀！”

        陶南霜把自己本该藏起来的招数，直白地说出来。

        可很奇怪，蒲驰元并没有问为什么。

        她接过了那袋酒，拿着酒店房卡，兴冲冲地打开门，屋内的灯光自动全亮起，她朝着套间的厨房跑去拿杯子。

        “砰”

        大门合上的瞬间，陶南霜的脚步也停下了。

        手中的塑料袋“咣当”一声砸在地上，里面的玻璃酒瓶纷纷了出来。

        餐厅里，足以容纳八人的圆桌旁，端坐着霍屹。

        他将大衣搭在靠背上，一件黑色高领衣包裹着他强壮的躯，清晰地勾勒出那厚实的肌。

        坐在主位上的裴开霁，大咧咧地把长交叉搭在桌子上，抱着后脑勺，不知等待了多久。

        看到陶南霜惊恐的眼神，裴开霁拿起桌子上，那个本已经送给陶南霜的银行卡，却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裴开霁夹在手指间摇晃着，质问她：

        “居然敢把我给你的卡送给别人，你知这里面有多少钱吗，陶南霜。”

        陶南霜立刻望去后的男人，眼神里写满了求救。

        蒲驰元站在那，从陶南霜的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了一等奖，豪华游轮旅行的船票。

        他的眼神里，是面如死灰的绝望，彻底看透了，这只养不熟的狗。

        百口莫辩的陶南霜，把虚伪的谎言堵在咙，她手脚冰凉，刚才还红着的脸彻底苍白了，战战兢兢地往厨房的方向后退，可心里明白，那也只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