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郁晌也有过运气好的时候，有时是在教学楼后面的停车坪，有时是在通往校门口的路上，还有一次是在学校食堂。

        其实是知她的学校的，动用一些手段也能知她的专业，甚至宿舍门牌号。

        和脑袋和回来，智商也在稍稍回温，向歆突然意识到郁晌在此地接她的不合理，即使郁说过她今天会回来，郁晌也没有理由来接她。

        外婆出去没几分钟就回来，彼时正向歆蹲在行李箱前把长途跋涉带回来的东西通通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摆好。

        于是她主动开口：“你呢？怎么回来了？”

        音乐淌出来，她挑了挑眉，看不出来这人还是守旧派呢？

        心脏蹿起愤怒的火苗，郁晌很想过去质问她，但他没有立场，所能的不过是把跟她同款的饭菜一动不动地倒进垃圾桶，而后转离开。

        但也说不定这两年郁晌交往过不止一个女友呢，毕竟他有颜有钱，除了格臭屁些，缺点还真不多。

        不对，什么叫新女友？

        他总以为他们的缘分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如泡沫般消逝，他总以为运气好些说不定还能看见向歆和她的新朋友们漫步在校园步上，而他像个小偷般悄悄窥伺她。

        行李箱里装的都是给老太太带的营养品和跟她提过多次的南安特产吃食。

        “怎么会？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外婆不信邪地再度旋开温度调节，感受到花洒里出来的都是冷冰冰的凉水后，懊恼地说，“哎呀，早知你郁家换热水的时候，我也跟着换了。”

        但郁晌没那么，向歆讨厌别人窥探自己的隐私，他知。

        一个小时的车程很快抵达，郁晌帮她把行李推进家里，又在外婆的盛情邀请下留着吃了枚鹅后才离去。

        但向歆并不打算确认。

        所以郁晌买过许多张崇北飞往南安的机票，但也只是在校门口看过几眼，偶尔跟在别人的后刷门禁进学校。

        可现在向歆想的是，遮光板的后面会不会粘贴着郁晌和他新女友的合照，或者有他新女友留下的个人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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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歆点点，这套说辞很有说服力，毕竟当初每年寒暑假他都是要回郁家的。

        她伸手打开车载音乐，电子屏上出来的是林宥嘉的《说谎》。

        向歆在心里否定这番说辞，他们本来也不能算是前任，多是为期两个月的伴侣。

        期间他们不曾说过一句话。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面对面，外婆就坐在他们边看着孩子们吃，热乎的新鲜出炉的甜丝丝的鹅入口，再度驱散里的寒气。

        向歆记得她第一次用MP3听音乐还是托郁晌的福。她出神地想，不可否认的是，因为郁晌，她接到诸多她本接不到的新鲜事物。

        向歆从来没想过安静的环境会让她感到如此窒息，她只能装作昏睡过去，第六感告诉她今天应该会发生什么难以言说的事情，可是现在她能的只有装睡逃避。

        “想了。”更想住在家隔的那个坏，窃走他的和心，然后甩甩手离开，他就没见过这么坏的人了，可为什么偏偏他还是会对她念念不忘呢？郁晌觉得自己这样特没意思，可怎样才算有意思呢，他暂且还想不出答案。

        想这么多什么？向歆及时打住，毫不赞同自己天行空的想象力，此刻回还来得及。

        “怎么样？在学校里可吃不到这么好的鹅吧！”外婆很骄傲，带着略显炫耀的口吻，“昨天才从鹅窝里掏出来的呢！”

        向歆多数是单独行动，除了那次在学校食堂远远瞧见她，以及坐在她对面的同龄男孩，留着寸，小麦色的肤色看起来健康极了，跟他一点都不一样。

        和外婆一起送走郁晌后，向歆打算上楼洗个热水澡，可家里的热水不知什么时候坏掉了，温度调节半天，出来的还是冷水。

        林宥嘉微醺沙哑的嗓音在封闭空间内漾开来，仿佛陈年威士忌里的冰球轻轻撞击杯。

        向歆拿手试了半天水温，最后无可奈何地套上那套半的脏衣服，喊来外婆，“家里的热水什么时候坏掉的啊？你这段时间不会都拿冷水洗的澡吧？”

        郁晌从来就是实事的格，他不爱说，心里想什么就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包括在向歆不辞而别后时不时回老家看看，想着说不定运气好些就能再遇到她。

        “小小，去你郁家洗澡去，我跟她说好了，趁现在还热着，赶紧把你上这的衣服换下来。”

        这可怎么办？总之是不可能叫小小用冷水洗澡的，女娃娃不禁冻，冻坏可得不偿失。

        答案呼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