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也只好在一旁尴尬的陪笑：“是……那当然……”

        “大人，您看……这批如何？”刘承这次的语气，活像个拉条的。

志》上移开，在那几人上扫了一圈。她那只搁在桌上的那只脚晃了晃，语气里带着笑：““刘掌司，你这……是在哪儿的阴沟里把他们掏出来的？”

        她挨个扫视的模样，让跟在刘承后的探子都忍不住别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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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离收回手：“刘掌司，本官是去玩的，不是去丢人的。你找这群歪瓜裂枣来，是诚心想让本官把昨晚在馐珍阁吃的金丝燕窝给吐出来吗？”

        “你，抬起来。”宋离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宋离抬眼一看，哟，果然不一样了。

        宋离顺着他的动作下移视线，看到他那本就洗得松垮的领口，向下落了半分。

        她晃悠到最后一个。

        这时，她瞥见了一抹绿色，一枚小小的、用红绳系着的青玉牌，从他衣领深，一晃而过，又迅速被他掩好。

        “……是下官疏忽，疏忽了……”刘承的冷汗又下来了。

        宋离的眼了一下，两人目光相接时她觉得像是被刺了一下，她没多想，表面神色不变，心里琢磨着这人到底在何见过。

        这次来的五六个人，一个个细肉，白白净净，虽也穿着短打，但那眉眼，活脱脱都是从南风馆里挑出来的。

        刘承：“？？？”

        “大人，小的叫阿肃。”那人眼神锋利依旧，但突然有些紧张似的，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脖子。

        这个人站在角落里，低着，形倒是比前几个高大，但穿着一洗得发白的布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宋离不耐烦地挥挥手，“全带走！重找！这次给本官找些……至少，洗干净了脸、看着养眼的！赏心悦目的！懂吗？！”

        “大人，这几位都是凝烟城土生土长的，门很熟……”

        刘承被噎得满脸通红。

        “这个，一脸晦气。”“这个，倒胃口。”“还有你这个，离我远点，熏着我了。”

        宋离感觉这人有些熟悉，她不声色，了这人的手臂，回对刘承笑：“哟，这位还结实的。”

        “停。”宋离抬手打断他，甚至都没起，就这么斜倚着，伸出纤纤玉指，隔空挨个点着那一排人。

        “就这个了！长得最好看，还壮！”宋离突然拍了拍手，对刘承宣布，“让其他人都吧。这个阿肃跟我回去，今晚陪我去霓裳坊！”

        “这个，”她又了第二个人的下巴，“眼神也机灵。”

        ――――――

        “嗯……”宋离这回显然是满意了。她放下书，从主位走了下来，开始心挑选起来。

        那几个人脸上一僵。

        “这个不错，”她伸手摸了一把第一个人的脸，“肤。”

        刘承哪敢多言，赶紧带着人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心里嘀咕着，这位宋府司，不光贪财、好赌、无赖……她还好色啊！他心里把宋离鄙夷了个底朝天，但只能着鼻子，又跑去西街重新招人。他心里盘算着大不了可以招来了再花点钱收买，凝烟城还没有什么事是银子办不了的，反正日后能从宋离手里捞回来。

        又过了一日，刘承再次领着一批人进了公事厅，宋离照旧在看她的《西南风物志》。

        那人缓缓抬起，却是一张陌生的脸。五官却甚是张扬，那双桃花眼似浸了蜜的尖刀，也不回避视线，直直地看着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