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旌之将里衣推到一边，又起拿了盏青釉的烛台来，他拉过陆贞柔的手，借着烛光仔仔细细检查手指伤口，认认真真对着轻颤的指尖着气，时不时望一望陆贞柔的脸色，问她疼不疼。

        李旌之的手臂结实有力，稳稳托着少女脊背，掌心上下摩挲着纤细的腰肢，透过相的肌肤，陆贞柔能够清晰感受到属于李旌之脉搏的动……以及间突突动的淫。

        “今年你什么时候回帝京？”

        陆贞柔随大跟着敬了一杯，等她放下酒杯，见别人一家热热闹闹的，干脆先撇了酒席，接口回到房里丫鬟铺床被的活计。

        纱帐里只余了一盏月牙，光晕漫过两人交叠的影时，陆贞柔躺在他臂弯中息着，后背紧贴着他的手臂。

        他低见陆贞柔披着一袭外袍，月色下的少女眉眼带着几分慵懒的靡丽，如玉人拥雪点朱脂，心下不由得一动，将她横抱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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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贞柔替李旌之解开衣带，纳闷：“不再多喝两杯？”

        见李旌之想要瞧瞧她的女红，陆贞柔想也不想便反握住李旌之的手，一口气灭两盏油灯，紧接着黑暗之中似乎有衣袍落地的声响与少女轻呼的嗔怪。

        一见李旌之来，她“啊”地一声，赶忙收起针线活，同时忍不住皱起秀眉，似乎是被针刺伤到了。

        在猝不及防的慌乱过去，接着便是陆贞柔无比熟悉的赤坦诚。

        听见陆贞柔语抱怨，他劝：“她呢，又不是让她给你衣服。”

        “我答应你戒酒了，光喝水没甚意思。”李旌之哼哼，话里带着细碎的玉砸地声，“再说了，人家拿我筏子牵线保姻缘的，我有什么办法。”

        陆贞柔瞧了他好一会儿，神色渐渐放松下来。

        念及此，李旌之蹑手蹑脚进里间，却发现桌上点着一盏小灯，披着外袍的陆贞柔咬着细线，手指紧袖口，正在制细棉的里衣。

        幽州城地北方，天气冷得极快。

        十月份在南方算是温和乐的季节，但在这儿，被丫鬟心照顾的花园草木已经开始佩上霜刀。

        话语之中带着大少爷惯有的脾气。

        没过多久，纱帐之中渐渐响起暧昧的水渍声与沉重的息。

        李旌之在外间脱下沾满寒气的大袍，心想：“里这么安静，莫非是睡着了？”

少爷，但今日是人家生辰，往日不过是小孩子家的争端，眼下他正逢喜事，便遂了薛夫人的意思，一声声祝贺“旌之少爷平平安安”。

        李旌之顿时心疼极了，他搂过陆贞柔，握着她的手仔仔细细瞧了瞧：“副小姐最近怎么还勤俭起来了？我李家不大，但不差你我上这几尺布匹。”

        陆贞柔见他的心神全在自己的一双手上，当即放下心来，任由李旌之着手，：“新衣的袖子太长了，我想把它折起来，等过两个月，我长大了再拆下来，这样衣服也能多穿几个月，不至于让路妈妈说我奢侈，说我每个月都要费人裁一新衣裳。”

        “等父亲的调令到，前几天就听说帝京一个月前便已经派遣使者，想必就是这几天了。”李旌之褪下衣物，平日里凌厉的眉峰此刻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