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装出一副氓派，又是氓哨，又是隔空亲人，还伸手去扯高启盛的领子，抬眼去看衣领里的细肉。

        高启盛不满地啧了一声，又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面里。

        陈金默下楼的时候，唐小虎刚把最后一个饺子放嘴里。

        高启盛拖着椅子往前蹭了蹭，解开睡衣最上面的领子，抓住唐小虎的手贴在自己膛上。

        唐小虎这会儿不算饱，但也没什么食了，只摇了摇让高启盛慢点儿吃，自己先去洗漱了。

        唐小虎又想到了早上陈金默给他发的照片，牙有些发酸。

        陈金默看着高启盛一副老不开心的样子，自主地系上了围裙，问他想吃什么。

        “听得见呗，你见不得盛儿夸我？”

        “我没吃，不好吃。”

        “唐小虎！聋了？”

        “没哥你过得也好的？”

        陈金默在后凉凉地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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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启盛被盯得发，抬起小横在唐小虎膝盖上，脚蹬着人的命子，也不开口，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给你煮碗面吧，晚上了不好消化。”

        “你俩吃的速冻水饺？”

        唐小虎抬起高启盛的脚，弯下腰亲了几口白净的脚背才起离开。

        等唐小虎的影从楼梯拐角消失了之后，高启盛才从面里抬起，神神秘秘地问陈金默有没有感觉到他有点儿不对劲。

        说完还给唐小虎抛了个媚眼儿，手心的肉再加上这一眼唐小虎魂儿都不知飘哪去了，本就顾不上吃味。

        高启盛心想，唐小虎没有了那些世俗的望了，这太不正常了。

        先前使他这把枪的人是高启强，现在被小高总拐到床上之后就成了他小高总的枪了。

        唐小虎最开始接陈金默的时候确实怵他，他总觉得这人沉默寡言的下藏着一子阴冷的狠劲儿，不知哪里就是他碰不得的底线，所以光气势就够压人了，更别提他总是木着一张脸。

        唐小虎笑得猥琐，抚摸着高启盛赤的脚。

        下传来一阵挤压着的痛，唐小虎才回过神来，高启盛面前摆着一碗热气氤氲的面，热气熏白了他的镜片，遮住了一双情的桃花眼。

        陈金默是个细心的人，但是选择的细心，他选择在瑶瑶和高启盛的事情上细心，还有杀人的时候。

        所以当高启盛问他的时候，他只茫然地皱了皱眉。

        高家兄弟确实有本事，唐小虎心想，可是又转念一想，高启盛的本事还是就使在他俩上就够了，万一哪天再带回个王金默李金默的，自己是真的要疯了。

        两个人幼稚的劲儿上来了，较着劲儿地不开口，但眉眼间又来来回回地不知传了多少情。

        “默哥的都爱吃。”

        高启盛不知，自己嘴上这条长长的疤就是两人掐架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没聋。聋了就听不见你叫床了。”

        “我听得见。”

        高启盛这会儿又带上了笑模样，看得在场的两个人都愣怔住了几息。

虎也不知在乐什么，反正就一边吃一边盯着高启盛乐。

        唐小虎吃完了也不动，就把手肘撑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盯着高启盛。

        “还成吧，”高启盛神秘兮兮地往前凑，压低着声音，“默哥太闷了，没你嘴甜。”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还在暗地里掐的你死我活，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儿，他俩还不一定再掐多久呢。

        这一眼还真让他看出了点儿什么东西，入眼都是一些紫红的吻痕和齿痕，唐小虎又往下看了一眼，才发现越往下痕迹越多。

        “我问你还吃不吃了，锅里还有点儿。”

        当时接受陈金默的时候都费了自己老大的功夫，到现在他都会怕再出现第三个人。

        可是自从高启盛把他带回家之后，唐小虎才知，这人狠是真的，但和自己一样没什么脑子，天生枪的料。

        他对于突然出现的唐小虎倒是没表现什么惊讶，反而看着两双筷子才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