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盛的笑一瞬间僵在了脸上，转跑回卧室，一边跑一边喊：“哥，你快去开车，我回去穿衣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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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的庇护就是在旧厂街宿舍楼里，不会声不会回答的牌位。

        “哥，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我发誓好不好？”

        在高启盛的人生轨迹里，父母这个角色没什么重要，哪怕自己真的被按着磕了也没什么诚心在里面，对他来说只是多一麻烦，倒不如早早地认了错，省了这些东西。

        其实他这会儿完全没有在真心的认错。

        “哥，我刚刚吐得可难受了，现在胃里都空了，想喝你煮的汤。”

        回去的路上，高启强只冷着一张脸专心开车，半分目光都不分给副驾上的高启盛。

        或许自己刚刚是真的在鬼门关溜了一圈，但是此刻高启盛真正的心情是想要开香槟庆祝的。

        幸好，自己回来了，不然他真的不敢去想……

        他几乎已经预料到了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哥哥按着他的脖子他跪在爸妈的牌位前认错，然后被自己无所谓的态度气到，然后再指责自己一番，最后被自己说服消气……

        “你吃什么了？嘴里怎么这么苦？”

        那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会。

        高启强的举动把高启盛吓了一，他也跪在了哥哥的侧，试图去拉哥哥起。

        高启强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他自己跪在父母的牌位前。

        这场巨大的自杀荒诞闹剧，最终以兄弟二人在父母的牌位前相拥落泪结束。

        高启盛看眼前的路不是回自己的房子，反而像是要回旧厂街。

不计较你昨天的……唔……”

        医生说幸好送来的及时，药没怎么消化，洗了胃，拿了药回家多休养几天就好了。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命去确认自己在哥哥心里的地位，迫哥哥接纳自己，永远不敢抛弃自己，那今天这一遭，百利而无一害。

        “哥，对不起，我真的知错了……”

        “哥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拿生命当儿戏的，哥……”

        “哥，我知错了，就没必要再去惊动爸妈了吧……”

        他太知自己的哥哥了，昨天大大小小地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可以算的上是在哥哥的底线上踢踏舞，哥哥都没有抛弃自己。

        “爸，妈，是我……没能照顾好小盛……我真的好害怕……”

        今天的惊吓，高启强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这种恐惧让他褪下了一些狠戾明的外壳，只想找到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回最原始的需要庇护的孩子。

        高启强并不是故意和弟弟置气才不声的，只是他自从知弟弟吃了安眠药之后，极度的恐惧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识地去回避了造成巨大恐惧的源，高启盛。

        高启盛再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吻上了自己的哥哥。

        高启强伸手捂住了高启盛的嘴，指尖的力气几乎要穿透高启盛的脸颊。

        高启盛瘪着嘴，伸手去摸高启强的大求饶。

        “小盛，你是哥哥最重要的人，以后不发生什么，都不能动离开我的心思，知了吗？”

        任由高启盛一会儿哼哼唧唧地说胃疼，一会儿又可怜巴巴地认错。

        这和昨天晚上的初吻不一样，是满希望的齿相接，是心意相通，是没有落到地上的爱。

        但是高启盛现在才不敢有半分开心的心情表出来，毕竟哥哥还在盛怒当中。

        高启强转过脸来，红着一双眼盯着侧照旧生龙活虎的弟弟。

        其实今早高启强在出门之后，不是没想过就这样离开的，他实在不知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再怎么样面对自己的弟弟，倒不如两个人先各自冷静一下。

        “哥，你别不理我。”

        他的睫有一点儿倒着生长，所以眼睛总是水的，看向别人的眼睛的时候总是真诚又悲伤，这是小盛告诉自己的。

        高启盛此刻才后知后觉自己了多过分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对哥哥的伤害有多大呢。

        “小盛……我差点儿，就没有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