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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岁沢曲起手指敲在栏杆上：“……我母亲去世那天。”

“你说。”

林泽尔有着不同的意见：“我不觉得是那天。”

林泽尔想了想：“真正困住他的，应该是你离开的那天。”

可在刚刚看到那个备注的时候，尤岁沢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他突然想，于他而言闻之不是旁人，那他与闻之而言呢，当初的情谊还在吗？

尤岁沢并没有走远，这家温泉酒店他之前来过，层有个很大的天台，算是个小型的清吧。

闻之更加心慌，他摸不准尤岁沢现在的状态。

“清醒在于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可‘尤医生’这三个字太扎眼了，让他在那一瞬间想不了别的，像是心口被针戳了一般的刺痛。

那天林泽尔问他，闻之于他而言是什么人，他心底有答案，不是旁人。

尤岁沢张了张嘴，声音在空阔的天台上显得有些喑哑微弱：“我现在回来了……他会好吗？”

“他其实很清醒，正常的患者多数会是偏执的，或是陷在某种情绪里不可自的。但他不一样，他知自己于什么样的状态，前因后果他都清楚，但他无法也不愿意挣扎，他对生命没有留恋感。”

“我和闻之今天聊了很多，出于对病人隐私的保护不方便和你说太多，不过对于他病情的分析可以和你聊聊。”

“他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也比我想象的要糟。”

尤岁沢很快把林泽尔的微信推给了他，闻之加上去后却无心和他聊什么，一心只想着尤岁沢去了哪儿？

尤岁沢微愣：“……什么？”

也病了七年。

“你母亲的死让他痛苦悔恨，但不至于让他陷入绝望。但是你的离开加深了他对你母亲死亡的痛苦和愧疚，只要你一天没回来，他就会日复一日地困住自己，折磨自己。”

所以在林泽尔问闻之以前不见医生的时候是因为排斥吗，闻之才会回答说“没有意义的，它

“按照你们分开的时间，他在痛苦和绝望中煎熬了七年。”

林泽尔的电话打了过来：“闻之在你旁边吗，我们聊聊？”

自住院以来，尤岁沢对他是尽心尽力，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试想换成他自己是尤岁沢，最后发现对方只把自己当作一个比陌生人熟悉一点，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心里会怎么想？

“什么意思？”

“嗯，他不在。”

尤岁沢平日里不常喝酒，作为一个医生，在不休长假期间，他习惯让自己保持清醒，于一个随时能接下紧急手术的状态，但他现在却被刚刚看到的那三个字乱了心率。

他什么时候回来，还在生气吗？

林泽尔答非所问：“你是他的病因，也是他的果。”

他点了一杯酒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双臂搭在围栏上，对着几十米的高空轻轻抿了一口酒。

第28章疼不疼

“他在过去的某一天里画了一座牢笼，把自己困在了里面，锁是他自己上的，但钥匙却不在他手中。”

曾经那份喜欢还在吗，当年的那个吻他还在乎吗，还是说已经成了年少轻狂的一时冲动？

尤岁沢自然知他与闻之而言是不一样的，只是个备注而已，可能也代表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