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说：“面对面。”

当离湖面只有十米左右的时候，他们又回弹到了半空，这时候闻之才重新获得了五感，他听见了在呼呼的风声中，有心脏剧烈动的声音。

两人下一秒就听见一声女孩的尖叫，闻之闻声看过去，看见那女孩在嘴上比了个喇叭：“祝你们天长地久百年好合幸福到老！”

闻之一愣，没有反驳。

闻之感觉到了尤岁沢胳膊的收紧，力很重，闻之没敢太用力，只是轻轻揽住对方。

闻之背对着高空，尤岁沢就站在他前，两人已经被安全绳系在了一起，双方的呼都交错在了一起。

闻之不恐高，但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当工作人员要求他们紧紧抱住对方的背时。

下来的那两秒钟，真的会有近乎死亡的快感，弹绳的存在可以忽略不计。这让闻之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就是一对为情殉的鸟儿，双双奔赴一场有对方的归途。

“你们谁面朝下？”

“哎呀你怎么总是跟我对着来？”女孩瞪了男孩一眼：“我直觉告诉我他们就是！”

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敢从拥抱里透出一点自己的妄念。

但原来人从高下，离死亡最近的那两秒钟，其实想不了别的，大脑会于一片空白，心理只有近乎本能的恐惧和心悸。

尤岁沢借着比闻之高出的那一厘米垂下眼眸：“别紧张。”

上面的人没有急着放他们下去，而是由着绳子

强烈的失重感席卷了闻之全，他下意识地加重力扣紧了尤岁沢的，这成为了他高空中唯一的依靠。

他说谎了，事实上在尤岁沢的怀里，除了下坠的那两秒大脑一片空白之外，其他时候都只有烈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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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不知尤岁沢听到这些话没有，他悄悄看了尤岁沢一眼，脸色并没有多少情绪。

闻之借着害怕的由用力地扣住尤岁沢的，像是恨不得把他钳进里。

尤岁沢一边将一只手移到了闻之的后脑轻轻抚着，一边在他耳边问：“害怕吗？”

闻之迟疑一秒：“……有点。”

闻之和尤岁沢完全贴在了一起，他们高相近，尤岁沢的心脏贴着他的右口，一时间让闻之分不清这剧烈的鼓动是否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弹绳回弹了大约四下的样子，他们的在空中摇摆的速度慢慢放缓，逐渐让他们的得以平稳。

“妈呀好甜！”

闻之以前在电影里出演过一次楼自杀的角色，当角色下去的那一瞬间，电影镜里就会走观花似的插放角色过去的记忆，或是他最想念的某个人或是某个没有达成的执念。

闻之来不及出回应，因为尤岁沢已经抱着他了下去。

“你怎么知人家就是一对，说不定就是兄弟一起来验双人的呢。”

他迟疑一秒才将手臂穿过尤岁沢的腰，一手扣住他的腰，一手抱着他的背，尤岁沢同样如此。

闻之尽量无视后的声音，但那两人的谈论声还是隐约落入了他的耳中。

尤岁沢率先开口：“我朝下。”

蹦极的双人中，毕竟是面朝下的人会受到更多的刺激，不论是视觉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毕竟后背朝下的安全感远远高于正面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