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过手，他们武功都不低。”黑衣人踌躇：“并且他们的武功路数，似乎与孙翰成师出一门，只是孙翰成的武功要高出许多。令卑职不解的是，他们一个几番想杀了陈永汉，一个却频频出手救下陈永汉。”

裴子戚着乌漆漆的黑眼圈，怒视他：“你怎么知我没睡？我告诉你……”

黑衣人垂着颅：“不出殿下所料，这个尚书盛灿果真有问题。王公公查到，他的籍也是伪造的，伪造方式与孙翰成籍如出一辙。另外王公公查到，几个月前，孙翰成曾帮裴大人伪装一份籍，伪装方式也是如此。想来孙翰成与盛灿私下关系十分亲密，只是不为人知而已。”

他静静的等待，只是看著那，就像往常一般。忽地，一个黑衣人闪入庭院，单跪在地上，低声唤：“殿下。”

裴子戚

“得了得了。你就那两眼睛，活似被人打了一样。”孙翰成双手环成圈：“就老实交代吧，你有多久没睡觉了。”

“裴大人一直在刑审案。”黑衣人顿了顿说：“不过，有一件奇怪的事情。这陈永恒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三番五次有人闯入刑去刺杀他。所幸裴大人与孙翰成轮番审问，这才没让对方得手。”

男子转过：“查到什么了？”

“大概两天？明明是三天三夜没睡，我给你数着呢。”孙翰成骤起高音：“你赶紧给我睡觉去！这事陈永汉不合，你拼命有什么用？”

裴子戚只好耐着子与他周旋，拿出八年他买卖科举的罪证。陈永汉位居高官多年，名副其实的老狐狸。他倒是识趣，当即画押认罪。至于其余的，例如试题卖给了什么人、有哪些人接……全然只字不提。简而言之，裴子戚可以弄死他、弄死他全家，反正他什么都不会说。

想知的事，就一定有办法知，从不在于对方想不想说。”

男子愣了愣：“你们与他们交过手了？”

秋风袭过，黄澄澄的银杏叶漫天飞舞，卷着瑟瑟的寒意。一名男子立其中，墨发飘，颀长的形落落而立。他凝向前方，那是廊口，进入后院的必经之。七日还是九日，那人去了刑就再也没回来了。

公鸡鸣嗷，天色笼着灰蒙蒙，整个刑静得悄悄然。孙翰成睡眼蒙松，打着哈欠，慢悠悠向大牢走去。说巧不巧，裴子戚气汹汹地冲出大牢，两人正撞了一个凑巧。

“我知了。”男子又：“裴子戚近日在什么？”

裴子戚楞了一下，支吾：“大概二天。”

提起陈永汉，裴子戚是一肚子的火气。一副清旷超俗、飘然成仙的模样。无论裴子戚怎么说，他就是油盐不进，默不作声。裴子戚是恨不得把他绑上刑架，让他受受肉之苦。然而，陈永汉年事已大，说不定受不得几刑，人就这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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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卑职领命。”黑衣人迅速消失在庭院。

男子点点：“你们再去查查，孙翰成与那些人接过密。”又说：“另外，加派人手在裴子戚边，避免那些人伤了他。”

孙翰成睁大睡眼，吃惊：“你怎么还没睡呀？该不是又去审案了吧！俗话说得好，一口吃不成胖子。这陈永汉嘴，你急也没用，赶紧去睡觉。”

男子只剩站立原地，看向廊，少焉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