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您不记得我了?”小太监笑说:“刚刚在太后娘娘寿宴上,小的给您递过话、领过路呢。”
裴子戚豁然大悟,一脸歉容:“瞧我这记忆。原来公公是太后娘娘的人,不知娘娘找卑职有何事?”
“正是,小的在太后shen边伺候。”小太监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块手绢:“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太后念着你。太后担心裴大人shen上的手绢弄脏了,让小的给你送一块手绢,以防万一备用。”
裴子戚微微一愣,接过小太监的手绢:“多谢太后关心。”又dao:“麻烦公公跑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的应当zuo的。”小太监曲腰行礼dao:“既然裴大人收到了,小的就先行告辞了,这太后寿辰还没结束呢。”
裴子戚微笑点tou,握着手绢,眼神变得冰冷幽深。太后明知洛帝不喜欢他与三皇子有牵连,还当着那么多人面说那些话,直戳洛帝逆鳞惹得他大怒。洛帝不会向太后作难,却会借题发挥向裴子戚发难。而后,太后还特意命人特意送他一块手绢……足以说明,这一切是太后有意为之。
他看向手绢,手绢上绣着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着一朵莲花。他沉下眸子,嘟囔dao:“镜花水月吗?”
待过少间,他将手绢兜进袖子,向巡逻侍卫走去。来行侍卫长瞧他走来,连忙拱手行礼:“卑职参见裴大人。”
裴子戚颔首点tou,转过shen吩咐:“你带几个人,随我去礼bu抓人。”
侍卫长一怔,犹豫dao:“不知裴大人有没有陛下旨意?”
裴子戚侧过tou,轻笑说:“我抓人还需要陛下旨意吗?”又dao:“抓了以后,你们送到刑bu去,不必交于我。”
侍卫长这才放下心来。抓人给刑bu,陛下就算追究他们,也会避重就轻。他矢口应下,随手点了几个人,浩浩dangdang随裴子戚去了礼bu。
平日里,兵bu尚书虽与裴子戚不热络,但也从不给脸色相看。是以在他的地盘上抓人,裴子戚还是留几分颜面。他只带了两名侍卫进兵bu,其余侍卫皆留在兵bu门口。
即使这般,兵bu尚书的脸色也不尽好看。他沉声dao:“裴大人,你这是?”
裴子戚笑了笑,解释说:“我都带禁军侍卫来了,自然是来抓人。”又对侍卫dao:“去把兵bu侍郎云以钟抓起来。”
兵bu尚书脸色微变,拱手dao:“裴大人这是何故抓人?可否有陛下旨意?”
裴子戚只顾理理衣袍,仿佛听不见一般。洛帝只是说交于他chu1理,实则没有一点表示。然而口谕这种东西,洛帝承认便是口谕,不承认就成了假传圣旨,多说无益。
“裴大人!”兵bu尚书厉声dao。
裴子戚侧tou看他:“不zuo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云以钟无罪,我自然会放了他。”哼笑一下,又dao:“他去的是刑bu,又不是我府上的地牢。”
愤怒的声音骤然传出:“快放开我,我乃是兵bu侍郎,没有陛下旨意……”
裴子戚挑起眉梢,轻笑说:“看来人抓着了,告辞。”
第六十三章
暮色悄降,天边漫着一片深红云霭,围着落日悠悠而绕。稀稀落落的街dao,一辆ma车飞驰而行,卷着车帘微微掀起。孙翰成倚在石狮子上,悠闲地吃着花生米,时不时看一下天色。
ma车放慢了速度,缓缓而行,最终停了下来。一名男子走下ma车,雅白儒袍、玉簪束发,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