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蓦地睁大眼，矢口呢喃：“卑职明白了，卑职明白了。容卑职想想，想想……”

裴子笑了，满意：“这就对了，我就知云大人是一个聪明人。”又说：“你好好想想五年前，云锦云先锋去世之前，云以钟有什么异常？”

主事：“云老妇人年事已大，卑职怕她出什么事，故也给她单独安排一间牢房。不过，这云夫人与云小姐，卑职是关到一块了。”

裴子戚踱了两步，笑嗤说：“云大人，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若全然不知，我抓你什么？闹到陛下那里，岂不是要落个渎职之罪？”

主事拱手退下，幽深的廊骤然成了一个影的独角戏。影越落越长，待到尽，突地顿了长度。裴子戚看向牢房，瞧着云以钟最骄傲的存在，禁不住的嗤笑。

昏暗的廊上，两影落得颀长。一前一后错开，裴子戚徐步前行，后随在一名主事。

“下人？”裴子戚蹙

“行了，我知了。把云老夫人放出来，将她送回云府上。”裴子戚顿了顿又说：“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去瞧瞧云大人就好。”

云凌脸色乍变，紧张的握住木栏，颤着嗓音：“裴大人，您要相信卑职，卑职是真的什么不知！更没有参与祖父那些龌龊事！祖父虽平日里爱卑职，可也不会什么事与卑职说与呀。”

云凌想了想说：“六年前一个晚上，我半夜起来如厕，瞧着祖父书房灯还亮着，便思忖着去唤他早点睡觉。等我走近书房时，才发现原来屋里还有一个人。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时，隐隐听到了云清两个字。那时，云清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我以为他们在商量云清与三皇子殿下的婚事，也就没多注意听。可后来又发现，他们没在商量云清的婚事，而是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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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瞧见那人了。”云凌了嘴：“那人穿着下人服侍，多就是一个家吧。但奇怪的是，我祖父对他的态度十分恭敬，想来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下人。”又说：“我祖父再怎么的，也不会与一个下人商量云清的婚事吧。再则，小叔婶娘还在，也轮不到祖父主呀。”

裴子戚来了兴致，挑起眉梢：“噢？与我说说。”

寂静的牢房里，乍然有了动静。一个影踉踉跄跄撞了过来，双手抚着木栏，一张脸庞忽暗忽明。他喜出望外：“裴大人是您，您来瞧卑职了！卑职是冤枉的，卑职全然不知祖父得那些龌龊事……”

裴子戚满意点，又：“云老夫人呢？”

裴子戚楞了一下，笑说：“你不是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吗？怎么知晓他们是在商量别的事。”

主事恭敬：“裴大人，按你的吩咐，云府所有人等全抓回来关押。女眷男眷是分开关押的，这边关的是男眷。对了，云大人恰巧今日沐休，刘大人就把他一把抓了回来。云大人因有官职在，故卑职擅自主，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牢房。”

“异常？”云凌连忙：“有有，卑职曾瞧见过一件怪事。但那是六年前的事了，也不知是不是与小叔的死有关。”

裴子戚叹了一口气，摇：“云大人，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他冷了神情，语气冰冷刺骨：“进了这刑，你必须得有一个交代。否则，这就是我的过失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