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申高随在他后，疑惑：“裴大人，您这是？”

这上年末了，奏章以各地官员上禀为主。虽说一朝君一朝臣，但各地的官员远没有京中官员消息灵通。没理由他才入狱一个月不到，各地的官员就改了上奏行文。

裴子戚抿着嘴，也不会回答他。早四年前，他就立下了规矩，那些冗长的奏章，全打回去让大臣重写。他可没空去看那些大臣的文采好不好，奏章自然是简洁明了就好。

裴子戚懒得理会他，起就往牢房外走：“他回来自有我跟他解释，你不用担心。”

思忖少焉，他恍然大悟说：“许大人，你赶紧给我换间的牢房，再准备一件破旧的囚衣。动作得快一点，晚了就来不及了。”

“下去，朕不想看到你。”洛帝打断他，也不回继续前行。一行人走到大牢深，的牢房里关着一名

突然，洛帝停了下来，紧皱眉：“许申高，裴子戚就关押在这种地方吗？”

大殿内，侍候的人有序退去，唯有两影颀长而立。洛帝伫立在案几前，手里持着大皇子的信，目光看着前方不知想些什么。少间，他沉声：“孙禄，你觉得秦太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洛帝笑了，轻声：“是呀，皇后的母亲，秦国公的妻子当然是好的。”他顿了下，又说：“孙禄，陪朕去一趟大理寺，朕想见见裴子戚。”

廊上，两旁烛火忽暗忽明，伴着‘叽叽喳喳’的鼠声。地上渗着薄薄的水气，透出阴冷刺骨的寒气。洛帝披着厚重的披风，孙禄搀扶着他徐徐前行，后跟着几名太医。

裴子戚停了下脚步，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陛下要来大牢探我了。”

起初，好有些大臣以为他在说笑，照旧书写着冗长的奏章。他也不客气，直接将那些大臣抓出来，当作典型来呵斥。几年下来，朝中的大臣的奏章，基本上瞧不见冗长了。

大理寺大牢

裴子戚睁大着眼，满目的不可置信：“你说陛下抱怨大臣的奏折冗长？”

孙禄侧站出，笑说：“皇后娘娘的生母，自然是好的。”

许申高愣了一下，踌躇：“裴大人，这不太好吧。三皇子殿下才出了大牢，卑职就给您换牢房。要是殿下回来瞧见，还以为卑职在亏待您呢。卑职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事。”许申高思绪着说：“这南书房卑职去得少，不知那里奇怪，那里不奇怪。不过案几上堆满了奏折，想来大人不在，陛下无力理奏章。卑职无意间听那些小太监说，说陛下时常抱怨大臣们的奏折冗长，芝麻大点的事也上奏。”

除非，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暗中指示他们。让他们故意写冗长的奏章，加大洛帝理朝政的难度。这等于变相给洛帝施压，胁迫洛帝将他放出去分忧。

许申高点点，疑惑：“是呀，裴大人。哪里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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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申高连忙上前，：“陛下，这裴子戚是杀害大皇子殿下的重犯，理应关押在此……”

许申高急忙跪下，支支吾吾说：“卑职、卑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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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混账东西！”洛帝指着灰暗的廊，疾言厉色：“这案子还没查清楚，大理寺就给裴子戚定罪了？谁给你们的胆子，把他关押在这种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