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一案虽已查明，但到结案得有一个月时间。还有洛帝那句‘再说’，意思是就算结案了，也还有其他名关在裴子戚。

楚环连忙双手接过手绢，瞧着手绢一时忘了哭。少间，他抬看向洛帝，哭得比先前更凶：“陛下，微臣何等何能，竟受陛下如此大恩。”说着，他俯叩首，磕了三个响。

“什么？裴子戚昏迷不醒？朕前几日去瞧他，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不行了？”洛帝瞠大着眼，指着许申高怒：“你是怎么当差的？朕不是给你说了，要给裴子戚

许申高抬起眼偷看了一眼，暗赞裴子戚料事如神，竟连陛下的反应也料准了。冯遥也是不识趣，冯敬都死了，非要为他出。裴大人岂是她能暗算的？

许申高拱手：“禀陛下，楚侯爷所说乃是事实。冯遥得知事情败，便服了打胎药，将产一事嫁祸于杜琼儿。大皇子信以为真，便杜琼儿囚于柴房，几日不曾命人送吃的。杜琼儿当时怀有四个月孕，等大皇子气消将她放出后，她肚子里的小皇孙也没能保住。”

他用手绢抹了抹眼泪，“逆子虽愚钝，但也觉得有几分蹊跷，就暗中调差此事。逆子买通了诊脉郎中，郎中说冯遥怀孕五月有余，却让他说成三个月。冯遥入皇府才三个月，而五个月前，冯遥还与逆子相好！逆子得知后，还没来得及告诉微臣，当日就从上摔了下来。逆子虽没被踏死，却落得半不遂……”

“许申高。”洛帝高声唤，双眸微闭透着阴冷的暗光：“楚环说得可是真的？”

洛帝笑了，拿出手绢：“赶紧，都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还像孩子一样呀。”

他继续：“杜琼儿痛失小皇孙，便对大皇子起了杀心。冯遥得知后，原本想立功固，在杜琼儿谋害大皇子之际救下殿下。楚佩楚世子虽脚不便，却曾几次给大皇子写信说明真相，但这些信件全冯遥截获了。楚世子受伤后，一直待在侯府养伤，冯遥无法再对楚世子下手。她不能杀人灭口，只好将矛对向了大皇子殿下。她暗中协助杜琼儿谋害殿下，又暗中计划谋害楚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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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荒诞！”洛帝瞪起眼睛，双目里着怒火：“为了一个野种，竟伤了皇家骨肉。要是朕早知晓，非得打断他一条！”

洛帝摇笑笑，：“许爱卿，楚侯爷不愿说，你替他说吧。”

得以知晓。犬子是怕陛下怪罪，故而一直蒙着不说。倘若微臣早知这种荒诞的事，哪怕是担上株连九族的大罪，也要进禀告陛下！”

“这个毒妇，这个毒妇！许申高，你捉了冯遥后，将整个冯府给朕封了。一个冯敬是混，一个冯遥是毒妇，这冯府留着有何用？””洛帝顿了下，又：“至于裴子戚。先关在大理寺吧，等结了此案再说。”

许申高起领旨，又：“陛下，裴子戚已在狱中迷昏两日不醒了。您看要不要派个太医瞧一瞧？”

许申高颔首，张嘴刚准备说，又被楚环抢过话：“陛下，不敢劳烦许大人了，微臣亲自说。一年前，逆子与冯敬之女冯遥相识。此后，两人私相授受，更出了不顾礼法之事。事后逆子万般后悔，便断了两人的关系。哪知几个月后，冯遥竟嫁给了大皇子殿下，还传出了怀有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