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帝停了脚步，好似跟木杵在了原地，脸色毫无血色，嘴微微泛白。他看着前方，两眼聚不齐焦点，好像失了魂魄的人。他喃喃自语：“梓童，你怎么那么傻。秦太君是秦太君，你是你，无论太君了什么事，朕都不会因此怪罪你，你这是何苦？”

裴子戚笑了笑，走进书房。书房宽阔整洁，案几上摆放着公文、奏折，一旁书架放着书籍、字画。他笑说：“二皇子殿下久不上朝，原来是躲起来理公事了。”

裴子戚琅：“是我，裴子戚。”

二皇子府很大，足有裴府两倍之余。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到了书房前。小厮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二皇子在里。裴子戚拱手回示，小厮曲告辞。待小厮离开，裴子戚轻轻敲了敲门，门后响起清脆的男子声：“什么事？”

皇后对大皇子很是疼爱，当作亲生儿子来看待。以致于朝中各个大臣，均以为大皇子会继承大统。然而，这时皇后又怀孕了。大皇子即将弱冠，而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却尚未出生。

静默少焉，‘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一个颀长的影侧立在门旁。二皇子微笑着说：“你来了，快请进。”

洛帝绕开案几，走了下来：“你说秦国公也知？知秦太君是留国人？私通者也是留国人？”

如今太子被囚于东，洛帝虽没下旨废了他，但司懿之心路人皆知。洛帝迟早要废了太子，大皇子已死了，剩下的只有二

裴子戚离后，没有上回三皇子府，而是改去了二皇子府。守门的小厮一见他，二话不说将大门打开，领着他去了书房。想来二皇子早料到他会来，是以吩咐下面的人好生款待他。

“子戚才出狱几日，消息就这般灵通了。”二皇子粲然而笑，解释：“如今朝中的局面，我不适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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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戚与他想法相差无几，是以趁这个机会告诉洛帝。一则让洛帝小心秦太君，二则绝了洛帝再追问皇后那些话。他：“正是。关于秦太君是留国人一事，皇后娘娘似乎是秦国公口中得知的。”

裴子戚抬起，看了洛帝一眼，什么也没说，曲告退。待裴子戚离开，洛帝整个人在了龙椅上，浑浊的双眼里蓄着晶莹的水光……

，多年不曾有孕。留皇对皇后感情很深，正巧大皇子年幼丧母，便将大皇子寄养在皇后膝下。

裴子戚点点，再次俯下，不去看洛帝的神情。

裴子戚死死埋着脑袋，仿佛听不见洛帝的喃语。

留皇也是左右为难，到底立谁为储君。有大臣上策，若皇后怀的是位公主，便立公主为储君；若怀的是位皇子，便立大皇子位储君。四个月后，太医诊出皇后怀的是一位公主。留皇当即下旨，立尚未出的小公主为储君。

只可惜，这位小公主尚未出生，就面临着国破家亡。晋武帝攻下留国后，血洗了留国皇室，屠杀了留国众多大臣。即便如此，洛帝一颗心悬了起来。若是其他国家的女人，他可以不当回事，但留国的女人绝不能轻视。

空的大殿忽然静了下来，连碎语声都消逝得干干净净。洛帝站了一会，拖着子缓缓转。他一步一步前行，脚上似乎担着千金石，每一步都那么艰难。他慢慢走向龙椅，：“你下去吧，好生养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