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戚凝了笑容，一字一句：“太后娘娘还说什么了？”

突然间，后传来脚步声。男子顿了顿动作，徐徐：“退下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孙翰成环起手，漫不经心：“没完呢，还有最后一句，说完我就。”他顿了下，一字一句说：“殿下，你真的无心皇位？”

“够了，如果你是想来劝我，还是尽早离去吧。”二皇子再次持起书，“我心意已决。”

二皇子面无表情转，淡淡：“你回去吧，被人瞧见了不好。”

二皇子放下书，看向他：“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自己在什么。”

闻此，二皇子与孙翰成纷纷一怔。然而少间，二人均恢复如常。二皇子将书放于一侧：“让他进来吧，再命人备上茶、茶灶。”

小厮停了脚步，垂禀告：“殿下，裴子戚裴大人府外求见。您看……”二皇子虽吩咐不见客，可二皇子也吩咐过，若裴大人来府上不必请示。如今这个情形，也只有着来请示了。

小太监侧让路，垂曲说：“娘娘还说，时间不等人，大人得赶紧决定了。要知，一步错满盘输……”

裴子戚猛地睁大眼，拱手：“那就麻烦公公了。”

下了吩咐脚步声没有消失，反而传来嬉的笑声：“殿下，我好不容易来你府上一趟，你就这么让我回去了？”

小太监依然拦在裴子戚前，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笑嘻嘻：“小的耳朵不好使，这没听明白大人所说的。裴大人是想回？还是出呢？如果是出，太后娘娘有令，让小的可以帮您一把。”

孙翰成抿着，看着二皇子一字不说。须臾，他松开眉，笑说：“原来如此，难怪殿下闭门不见客。还好我武功好，要不见殿下一面就难了。”

二皇子府

孙翰成消了笑容，拧眉：“殿下，您知不知王爷快要气疯了？几十年的筹谋就这么毁于一旦……”

男子猛地僵住，立转过：“你怎么来了？”

孙翰成耸了耸肩，没脸没走过去：“我们的关系左右藏不住了，裴子戚早就知晓了，你在担心什么？”顿了顿又：“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担心您，您知在什么吗？”

阳光缓缓落下，整个庭院瞧着洋洋。一块空地上摆着整齐的书籍，那些书籍摊开子，时不时随风摆动。而一旁的男子形消瘦，手中持着书籍。他轻轻展开书籍，弯腰将书放于地上。

二皇子看了他一眼：“说完了就走吧。”

：“原来如此。”又：“裴大人，您这是去哪呀？匆匆忙忙的。”

孙翰成张了张嘴，刚准备说什么，一名小厮匆匆前来。他连忙侧过，挡住自己的面貌。二皇子也合上前一步，挡住他的形，对小厮：“什么事？”

二皇子收回视线，手里的书微微有些变形：“留国灭了。就算我当上了皇帝，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这是晋国的天下。”

孙翰成笑盈盈看着他，也不接过话：“殿下，您清瘦许多了。”说着他抬看了看天色，：“今个天气是不错，但若为了晒书，把刚养好的子弄没了，那就不值得了。”

裴子戚指了指天色，笑说：“时候也不早了，出来也有段时间了。若我再不回，三皇子殿下恐会怕御林军来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