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上前，脱口：“皇太女。过些时日，秦苏的死讯便会传回京中，届时必定会激起三皇子的斗志，您大可不必如此。”

她楞了下，环视一周到：“皇太女，您招我进是有要事商量吗？”

秦皇后笑了，笑得格外温柔：“是呀，只有牺牲一切才能换得最后的胜利。我快要死了。南儿因为云清的死已有死志，唯有我死了才能唤起他的斗志。”

“我明白，你不用解释。”她又：“你准备怎么办？杀了他吗？”

她楞了楞，上：“杀了送信人，一则将送信一事销毁，二则三皇子有意与云家结亲，不易此时节外生枝。”

她悠悠上前，唤：“娘娘……”

“他刚刚说，在我们的人中已有几十个人跟了他。在不清楚是那些人之前，我还不能杀了他。”男子叹了叹气，无奈：“我们终究是一绳上的蚂蚱。如果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杀了钟纪德，那些剩下的人就会惶恐，有可能将他们推向了敌方。”

“你以为我不知这些吗？那个送信人正是云以钟。”钟纪德叹一口气，“要是杀了云以钟，云锦会放过我们吗？云以钟待云锦再不好，云锦还是当他是父亲……算了不说了，这件事就交给我理吧，你给娘娘回个话就行。”

秦皇后摇摇，倚在了榻上：“我必须得死。惟有我死了，南儿才会明白这一切。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是害怕他不能承受。可等我死了，他就不得不去承受了。说到底，我只是一个自私的母亲。”

……

不会对我女儿、外孙动手。”

记忆中断，秦太君端坐车上，徐徐闭上眼：“走吧。”

她点点，又听见钟纪德：“信是已经送到了。不过送信人有个条件，要我们杀了云锦。”

得了命令，车夫上车，挥着鞭向城门驶去。车轮缓缓动，脑海里浮现一张苍白的脸。秦皇后死气沉沉侧躺于榻上，只手勉力撑着子，笑着对她：“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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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后抬手止了她的后话，“这里没有外人，朝夏也被我支走了，有话放心说。”

秦皇后慢慢起，笑着摇摇：“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恨我吗？我杀了你的丈夫与儿子，又害得你与女儿自幼分开。你的女人代替我活着，又被我上了绝路，最后不得不用死亡的方式……”

钟纪德怒了，咬牙：“这个男人亲手把你送给了秦苏，他的话能信吗？”又说：“行了，这个话题今个就不说了，说正经事吧。你还记得晋后命我将一封信送到北漠去吗？”

她看向走出的男子，淡淡：“你都听到了？”

男子点点：“柔儿，你会不会怪我？让你的女儿着皇太女的份活着。我们的计划很危险，稍有不慎就有灭之灾。在我不确定那些人是否忠诚之前，我不能将皇太女份暴出来，而我们又需要一个皇太女。”

“皇太女。”她打断秦皇后的话，“我不恨您。早在我决定嫁给秦苏起，我就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秦苏已知晓您的份，如果他不死，那么所有人的牺牲全是白费。”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点。钟纪德瞧她点，又叮嘱她几句不要透谈话内容便离去了。待他离开，房间内的隔墙突然打开，一个修长的形款款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