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一半,现在一同交给你了,另外……大哥一会儿要去查抄刘墉府邸……”
永琰心领神会,“去便是,该抄的抄,你有分寸,我应了你的事不会食言。”
“多谢。”
刘必显一把接过两半虎符,“诶,给我先瞧瞧,老子还没见过这尊贵玩意儿呢。”
“没规矩的臭小子!把兵符还回去!”
永琰屈起二指按rou额角,感到极度紧绷后疲惫的眩晕,对柳凤chu3dao,“眼下诸事未平,就先放在他那里罢。”
“我看你也ting累了,”柳凤chu3dao,“不孝徒儿,还不快扶着皇帝到寝殿歇息一会儿。”
永琰摆摆手,方一起shen,只觉得tou晕更甚,便也不再坚持,“军师与尹大哥同去刘墉府邸,我……朕小憩片刻便罢。”
见刘必显扶着永琰入殿,尹壮图回toudao,“军师爷,我觉得有些不对。”
“你才觉得不对,你还是和以往一样迟钝。”
“军师爷的意思是……”
“必显在永琰的酒里下了药,不过他既肯助他这些年tou,必然不会害他就是了,应当是见永琰打仗太疲惫,用了些助眠药物。”
“那就好,我又多虑了。”
“走罢走罢,寻你那小娘子去。”
长夜漫漫,关山渺远,gong中一应事物仍在运作,王朝换代,江山更迭,青砖黛瓦没有因为江山易主而有丝毫改变,来与去,推翻与建立,非一人之力可撼动。
盈盈一水间,方儒生长shen而立,等待属于他的命运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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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琰昏昏yu睡,擎着脑袋,“去拿纸笔来。”
“要纸笔作甚?”
“写封信,叫他放心……你再帮我,送到……锡晋斋……给他……”
刘必显扶着他坐下,“什么人那么要紧,睡醒再写。”
“不,不,”永琰用拳tou捶了捶脑袋,固执地反复强调,“很要紧,交给他。”
很要紧?什么人很要紧?大臣,还是暗线?
刘必显狐疑不止,却也知dao这时候永琰喝过掺药的酒水神志不清,不方便过问太多,依言为他备好纸笔。
“你先出去。”
“出去?”
永琰勉力保持清明,“一炷香后再进来。”
刘必显一撇嘴,难得妥协,“行吧,看在你今儿个当皇帝的份上,让你折腾老子一回。”
其实他并没有真的离开,只是在屏风后注视着,等待着,灯光将永琰的轮廓依稀投she1在屏风上,成为一段让人迷醉的弧度,他用手指一遍又一遍勾勒。
待他再走近时,那封给很‘要紧’的人的信就寂静地蜷缩在一匣信奁里,他走过去,见那奁tou上遒劲有力地写着‘run之亲启’。
run之?run之亲?刘必显心dao,既然如此要紧,回tou除了便是,遂躬shen将永琰抱到榻上。
室内灯光不甚明亮,长久未有人来剪烛花,烛泪熄灭了火星,终于只剩下殿ding夜明珠发出幽寂的微芒。
刘必显贪婪地望着他,从他阖着的双眼,颈项,到xiong膛,腰腹,目光像是一把jing1准的尺子,一寸一寸丈量他的shenti。
他看着这个人从小长大,在冷gong的日日夜夜,备受煎熬的黄昏与黎明,刘必显冷眼旁观每一次足以夺去他xing命的灾难与凶险。
选择他,辅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