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何岚氲又被他噎着了。

她看着那张半低垂的脸，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什么击中了。

未加思索，她便问了出来：“这张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

“穆辽远就是去出个差，友好合作交，过段时间自然就会回来，你为什么非要急着过去找他？”他嘴角微微一撇，“怕他在那边被漂亮的鲜卑女人勾走了吗？”

地长，双手插在袋中，挽起，赤脚走在水起落的沙滩上。海风把他的衬衫得向后鼓起，发丝飞扬凌乱，他微微低着，神情恬淡，隐笑意。

岳凌霆把一大沓文件“啪”地扔在桌上，向后靠进宽大的真座椅里，冷笑：“那你觉得我会同意送你过去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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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必须现在就去找他。”

她不想跟他争论这个话题，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到桌面上：“你哥想必已经跟你说过我的来意了。孙前辈的申请你也看到了，他确实不想去，我们商量好了，让我代替他去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她转离开，走出去两步想起简历文件夹还在桌上，回过来一把抓起，逃也似的夺门而去。

他不答反问：“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

他把面前的文件收起来，在桌面上敲了敲理整齐，从纸张上方掀起眼帘瞥了她一眼：“那天晚上你也是这么说的。”

“你说我长得很像一个你认识的人，声音也像，你都要把我当成他了……你把我当成了谁？”

“那我呢？我跟你之间呢？”

幸好电梯下楼并不需要份验证，她从原路返回地下车

岳凌霆嗤地笑了：“你的初恋男神不是穆辽远吗？十四岁开始就吊死在这棵树上了。”

岳凌霆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蹭了一手鲜血。他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干血迹，然后按压住伤口。

“你……血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像一个以前见过的人。”

话又被谈死了。

何岚氲彻底坐不住了，推开椅子站起来：“抱歉打扰了……你不同意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没咬它，”他捂着纸巾闷声说，语带双关，“我受了伤就是不容易好。”

何岚氲半垂着眼，余光瞥见他下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他嘴上的那伤口又裂了。都过去将近一周了，伤口还是鲜红的，未见好转，仿佛对她无声地指控。

他又追问了一句：“跟我很像的人，是谁？”

“你别老咬它……”

何岚氲被他问住了。说到这个她就理亏心虚，垂下眼睑避开他咄咄人的目光：“上回……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鲜卑族有一分白种人的外貌特征，与汉族差异较大，虽然经过千百年的合，界限已不那么分明，但鲜卑美女的风采举世闻名，连闭关锁国都封锁不住。她想起梦里的贺兰韫，九岁时她就已经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长大后更加明艳不可方物。

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是……我以前仰慕的人，”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相片，着说，“我的初恋男神。”

明知故问，还能是谁？何岚氲瞪着他，又不能坦白地说那个人就是你岳凌霆，我就是把面的你当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