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林张张口，发现嗓子刚才喊得发疼。

“是的话，就给我闭嘴。”

他被人小心地抓着手臂拉起来，翻过痛得失去知觉的，面对面地被扶着背挨在对方怀里，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轮廓。

他看不清，脑子都有些混沌了，下意识开口：“李……祚轩……？”

越默海也看着他，半晌后：“你还是我哥吗？”

对方一顿，冷声：“你是有多蠢？”

眼前一片模糊，脸上都是血污，越泽林只能听见拳打脚踢和痛苦闷哼的声音。他动了动手脚，发现没了束缚，便艰难地抬要看清眼前的情况。他张嘴想说话，但一开口血就往嘴里灌，血腥味重地令人作呕。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围上去，但下一秒驾驶座的门猛地打开，将最近的人得向后仰摔，扑通一声坐在雨地里，

“他妈的谁啊？！”剩下的人赶紧停止所有动作，愕然看着突然横在路边的轿车。

他这样伏在地面不知有多久，再度冻僵得像块冰。

车里走出的男人面容冷漠，抡起方向盘锁猝不及防地砸在另一个人脑袋上，顿时血如注，下一秒不由分说地开始干架。

越默海把他放在车后座上，进去关了门坐在他旁边，拿过纱布快速给越泽林上血的地方包扎。

“Lupe一出事就发公关声明和盛天撇清关系，你为什么认为李祚轩会帮你？”

越默海看了一眼旁边地上被扯得稀巴烂的子，扶住他那条受伤的右慢慢屈起来，环过弯把他抱起。

越泽林眨了下眼，终于看清越默海那张一如既往的寒冰表情，眼泪控制不住地了出来。

眼睛里有的东西在打转，得和冰冷的雨水交在一起。

越泽林呆呆地蜷缩在后座上，随后压抑地哭了出来，嘴咬着毯子，眼泪哗啦啦地，也不知到底为什么哭，哭到无力地昏过去。

来的时候，越泽林猛然想到的是李祚轩的脸。

人烟稀少的市郊，肉搏斗的声音清晰可闻，将混混沌沌的越泽林拉回现实。

脑子里各种画面混杂，的疼痛越来越微弱，心口上的疼痛却越来越鲜明。

“啊……”

“我叫你闭嘴！”越默海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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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夏小沐尖叫地被踹到地上，捂着肚子痛得翻。

“别……别去医院……警察会找到的……默海！”他突然大喊了一声，慌地要坐起来。

越泽林呆滞地摇：“默海，帮……帮我……我不想……被父亲控制了……”他边说着哭出声，眼泪和血混在一起：“你之前的选择……是对的……以前……对不起……对不起……”

那张始终挂着笑容的脸，温柔的墨绿色眼睛，每次爱时都专注地看着他，现在居然像梦境一样不真实而遥远了。

越泽林被震住了，呆愣地看着亲生弟弟。

“闭嘴。”

尖锐的鸣笛惊醒了一群即将施暴的人，车快速地驶过溅起雨水，直接把最旁边站着的两个人撞飞到路边的草地里。

他拿了毯盖在越泽林上，翻到驾驶座启动引擎。

038.

终于耳边清静了，只听得到细雨绵绵，还有轻轻靠近的脚步。

剩下的人都呆了，不由分说抄起家伙就和眼前的男人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