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赎罪就够了，不能把其他人牵连进来。

        看着他徒劳的挣扎，二人相视一笑，尖锐的刀锋微微用力压进肤，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樱木认出了这张脸，正是前不久跟他起冲突那个人。刚刚倒下的那个又爬了起来，走过来将他手和脚踝上的绳子绑得更加紧实了。年轻又强健的被钳制住，一回有人困住了这个打架王。

        骨折了，剧烈的痛感让樱木脸色发白，眼中的世界开始眩晕，他死死咬着不让自己发出示弱的喊痛声。男子又朝樱木的膝弯用力踹了一脚，强迫他跪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很好奇，等下你还能不能再站起来。”

        “给我开！”

        “你在走神吗？”男人抚摸着他的发，指尖慢条斯理地到脖颈上，收紧力气，“回答我。”

        “毕竟我们还要上你啊。”

        “花，你看上去不太好。”水担忧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没……没……”

        被冷水从浇灌，再睁眼已经到了一个废弃工地，双手被绑着。男子揪着他的衣领把人狠狠摔到地上，举起拳打向他的脸颊，樱木一躲，这一拳劲很大，过耳朵后让他又开始耳鸣。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又被男子的膝盖狠狠上小腹，结结实实的打击让他痛得皱眉。

        “妈的……”男子明显恼怒了，锁着樱木的手臂用力一折，骨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他走进家不远的一个小巷时，突然从背后被麻袋套住了，四方拳脚朝他挥来，耳朵嗡嗡作响。又是一记闷棍敲在后脑，他闷哼一声，终是晕了过去。

        “洋平……”

        他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你也太弱了吧？”背后传来嗤笑声，樱木迅速转过，却被抓住手肘钳制住。樱木向后一瞥，不顾手肘猛然向后一，背后的男子发出一声痛呼。

        “害怕吗？”男子笑，手下更用力，嘴被咬得苍白，樱木紧紧皱着眉，“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

        “喂！干什么！？”樱木大吼出声，男子的手用力扯下他的带，他感觉到下一凉，子被扯下，从腰落到脚踝。

        “花没出来吗？”野间望了望水后。

        恶意在两人心里叫嚣――想要毁灭他，想要让他哭着求饶，想要折断他每一寸反骨。

        “先去他家等他吧。”

        傍晚的风带着寒意，樱木慢慢走在夕阳下，他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只有乌鸦飞过。

        “在你上刻个孽种怎么样？”一个人拿刀在他上比划着。

        气音艰难地蹦出，视线逐步昏暗，脑空蒙，樱木感觉意识正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逝。看到他眼白上翻，男人松开了手，把手指插进他的嘴里，夹着玩弄：“樱木同学不是天生的坏孩子，只是需要大人去拉回到正上来，”不住的唾顺着手指淌出，“樱木同学会一个好孩子的，对吧？”

        “樱木同学，”男人叫他的名字，“不要害怕，爸爸会保护你的。”

        黑布下的双眼紧闭，樱木只能听到鞭子破空的声音和自己沉重的息。双手被反剪着趴在冰冷的桌案上。光的肤布满了泛红的鞭痕。窗外残红的光线照在他脸上，宛如动的鲜血，静默的疼痛。

        “……没事，”他犹豫几秒，摇了摇，“我还要去办公室补习，你们先走吧。”说完越过水走出教室。

        他不敢，也不会。

        他从小在拳打脚踢的争斗中长大，最不怕的就是打架。在男子再次准备攻击时，樱木抢先一脚踹向对方的膝盖，放倒对方后迅速站起，重重一脚踩在男子的脖子上。

        “不行！”樱木完全没有想到，

你父亲的死负责。”他的声音低沉，沿用着那种师生之间的、上下级之间的，教育般、命令般的口吻。他手掌在慢慢移动，逐渐覆上男孩的腰，现在他们挨得太近了。男人的力气不比樱木，但他笃定樱木不会反抗他，手入衬衫内，肌肤接比隔着衣物更能直观感受樱木的僵，他用力掐了一把腰间的肤，男孩下意识缩起，却依然没有反抗。

        水挎着包走进樱木的教室，最近樱木老是不和他们一起行动，大家都很担心这小子是不是想不开。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樱木正面无表情慢吞吞地收拾着书包。水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招呼：“花。”

        “他说要补习。”水思索着樱木这些天的表现，不确定是不是父亲的去世对他造成的打击太过沉重，这些天樱木一直都有些低气压，对方一直都是个不知如何正确发情绪的小孩。

        眼泪和汗水模糊了视线，他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哑声痛哭着，一遍遍地歉：“是的……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樱木挣扎着撑起，扣好衬衫纽扣，把所有痕迹藏在衣服下。眼镜底下的脸已上伪善的假面：“下周见，樱木同学。”